些黑衣蠟人自是分不清孰真孰假,自是不會追殺我。”
“那幼季呢,那燒死的女子,可是幼季?”芊澤又問。上官柳瑩面色倏然一暗,呲牙道:“是啊,我的幼季……我本和她一同藏於蠟人當中,但我見你臨近棺材卻遲遲不跪,便知另有蹊蹺。如果有機關,你就得死,你死了,誰來騙皇上喝下我的藥?所以,為了你,竟讓從小陪著我的幼季,替你去死!!”
她愈發激動,推搡一步芊澤。芊澤連退數步,卻道:“你怎,如此殘忍……”
“要怪就怪婪妃那個妖人,‘三跪九叩’之言,定是為了防有人暗中算計你,騙得秘訣的!”
芊澤這才恍然大悟,原是明月擔心自己心思單純,被人騙去秘訣。他曾與自己說過‘不跪’之言,料想自己定不會中招。只可惜,上官柳瑩謀算太深,防不勝防。
“可是,如今好了……一切都好了,我千算萬算,總算沒有白費。魅生,這個魅生,是我的了……”上官柳瑩兀自走向祁燁,貪婪的望著他。
芊澤驚詫,想起來那四血,她問道:“四血的最後一血,可是你故意撕去的?”
“對。”
上官柳瑩摟著祁燁的,放他的腦袋擱在自己腿上。她痴痴望著他,玉手拈起他黑色鬢髮,纏纏繞繞在指尖。隨又一指拂上他俊龐,沿著他俊削的輪廓,輕畫。
“如不撕去,你定會懷疑到我身上來……”她驀然抬眼,對上芊澤驚恐的眸子,嘴畔邪媚勾起:“那第四種血,自是百日胎兒的血……”
“百日……胎兒……?”芊澤反覆自喃。
上官柳瑩卻補充:“不錯,是魅生的百日胎兒。魅生在腹中百日時,血液成型,比出生後的魅生更具力量。此刻,拿出他來,他的血就是這第四種血。所以……”上官柳瑩摸著自己的肚子,笑說:
“一個本就該死的孩子,只因死在皇上手上,就讓你憤恨愈深,我一舉兩得,你怎生會知道?”她說罷,霍地大笑。
芊澤完全發怵,只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原來,最狠毒莫過這樣的女子,為了控制魅生,連自己腹中的胎兒,都不屑一顧。
她耳畔嗡嗡作響,腦子一片空白。芊澤頓見上官柳瑩兀自抱著昏迷中的祁燁,便倏地上前,欲要推開她。
上官柳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