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妨礙。”
“哼,回來了倒是不錯,省的在那裡山高水遠的,倒是叫叔叔嬸子惦記著。”
你懂什麼?
賈璉想說王熙鳳兩句,又怕招來她更多刨根問底,就把話憋了回去。
“如今是非常時期,你做事要多加小心,千萬莫要做那犯法之事,免得叫人抓住了把柄。”
“我還能做什麼?如今的府裡,已經不同往日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即便我想做,也未必會有人願意幫我呢。”
王熙鳳說著,上炕躺下,再不理賈璉。
賈璉尋思一會兒,默默上炕,輾轉反側,也睡不著。
太子擱置了召回賈珉的動議,如今又要將何佳林免職,這個訊號,已經再明顯不過。
這就是對於賈家已經完全失去了信任。不僅如此,現在連王家也開始削弱了。
在賈王薛史四大家中,史家已經衰落,沒有什麼勢力。
薛家如今只剩下薛姨媽領著薛蟠和寶釵過活,更是早已沒落,力量幾乎可以忽略。
比較有實力的,就是賈家和王家。
目前太子的口袋越扎越緊,幾乎已經毫無顧忌了。
就連牛繼宗那幾家,也沒逃過。
季大學士告老還鄉,修同貴下獄,劉長風遠調江蘇,北靜王出巡外地,宮中兩大太監夏秉忠和裘世安被殺,賈雨村與賈家斷絕了往來。
就連皇上的話,如今也失去了作用。
好在珉四弟有遠見,家裡在北海還有個退路。否則,豈不是象牛繼宗那幾家一樣,還要託庇於別人門下?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王熙鳳又坐了起來。
“賈雨村那個白眼兒狼,如今看來,就是不理咱家了?”
“不理就不理吧,如此勢利之人,離他遠些也好。”
“不僅賈雨村,就連嬌杏都變了,往日裡每次來,恨不得長跪不起,如今竟然連咱們家遣去的人,都不見了。”
“叫人到她那裡做甚?”
“昨日她過生日,我叫單大良給送點兒禮物過去,往年也都是這樣的。沒曾想,連門兒都沒讓進,禮物也沒收。擺明了是從此不理咱家了。”
“算了,又何必跟他們生氣。他不要,倒是省了錢呢。”
“哼,盡是勢利眼。他們是不是以為咱家不行了,等將來珉四弟回來,我一定跟珉四弟好好說說,叫他廢了賈雨村這個白眼兒狼。”
“快別說這些了,賈雨村如今已經是順天府尹,珉四弟拿他也沒什麼辦法的。”
賈璉想就此遮掩過去,沒想到王熙鳳卻冷笑起來。
賈璉見她反常,也坐了起來。
“你為何如此發笑,莫非是有病了?”
“二爺,你才有病呢,你以為你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做了什麼事情?”
“先是把寶玉和姑娘們送到珉四弟那裡去了,薔哥兒到了北海又回來了,寶姑娘、林姑娘、妙玉會殺人放火了,在家呆了三天就匆匆離去,秦鍾押著船,都到了天津衛了,也不回家來看看他姐姐和父親,珉四弟一走幾年也不回來一趟,上回皇上叫他當宗人府副總管,他都不回來,若非他在北海做天一樣的大事,還會如此?”
“他不過是在那裡做些生意而已,又有什麼大事了?”
“哼,珉四弟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他若是想賺錢,還有什麼地方比帝都和江南更好的地方?他不到這些地方做生意,卻跑到北海那冰天雪地裡去做生意了,你拿我當傻子糊弄呢。”
“他不是到了法國做生意去麼?”
“我們王家以前就是管那外國朝貢的,況且寶姑娘她們此次就是從法國回來的,也是從這邊走的,若是販運了什麼貨物回來,何不就在大德這裡就地賣了,還要千里迢迢地販運到北海去?到了那裡,還能比在這裡賺錢?”
“依你說,珉四弟在那裡做什麼?”
“我琢磨著,他是在那裡琢磨著造反呢。”
王熙鳳這麼一說,饒是賈璉上過戰陣,打過仗,也是唬得不清,急忙就去捂王熙鳳的嘴。
“我的姑奶奶,你可千萬不要胡說八道,要殺頭的。”
“只是在家裡說說,又沒有外人,你怕個什麼。”
要說這王熙鳳,想象力也真是夠強的。
賈珉想建國的事情,就連去過那裡的賈薔都沒有意識到,更何況賈璉呢。
雖然賈薔介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