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北海。我也得尋條後路了。你們倆呢?”
趙大海說著,看向了馮奎和徐明濤。
“你都如此,我們還有什麼說的。我倆其實也早就有此意,只是故土難離,才躊躇不定,如今看來,不下決心也不行了。這卜奎是完了。”
“趙團長,我還聽說,鐘鼎要向北溫都拉韃靼人討要七十年貢賦,否則就要對他們用兵,不知是真是假?”
這件事情,鐘鼎剛到卜奎時,就提出來了。
當時趙大海就曾經跟他說過,當初王子騰在此做欽差時候,朝廷曾經答應不要貢賦了。
如今再討要,恐怕激起韃靼人的反抗。
當初南溫都拉的希德哇人雖然撤回去了,但是,韃靼人的另外兩大部落,力量基本上還沒有什麼大的損失。
現在要是對韃靼人用兵,別說鐘鼎這三千人,就是再來三萬人,也未必就是韃靼人的對手。
“此事還未定下來,如果鐘鼎不傻,應該不會做此傻事。”
“哼,就憑他那些人還想跟韃靼人打?以為他是咱們府兵團啊?他們也就欺負一下平民百姓能耐罷了。”
幾個人邊喝邊發牢騷,喝了兩個多小時,這才離去。
趙大海心裡鬱悶,連兵營也不去了,就直接回家。
一枝花正在逗孩子玩兒,見趙大海回來,就埋怨上了。
“怎麼又在外面吃酒了,吃的這麼多?”
“不是別人,跟馮奎和徐明濤在杜青山那裡吃的酒,這兩日,你收拾一下東西,杜青山要去北海投奔珉長官,你帶著孩子,跟著他一塊兒去。馮奎和徐明濤家裡,也一塊兒過去。”
“這回想明白了?那個鐘鼎一來,我就看出苗頭不對,偏生你們還不相信。平兒姑娘和沈姑娘都走了,若是這裡好待下去,她們還能走?”
“咱們畢竟跟他們不一樣,人家本就不是卜奎人,咱們在這裡土生土長的,哪裡就捨得離開。”
“你倒是土生土長的,可那鐘鼎是麼?再說了,楊林多麼精明的人,都去珉長官那裡了,就你們還想不開。”
“哪裡就是我們想不開了?這不是官職在身麼。”
“你可別再跟我說什麼官職不官職的了。你知道麼,南溫都拉四大部落又要反了呢。”
“哪裡就會那麼容易反了?”
“如今鐘鼎在那裡徵稅,你知道麼?”
“原來不也徵稅麼?”
“那可不一樣,如今徵稅翻了兩番呢。這些捐官們去了,又跟當年的那些捐官一樣,一到那裡,就開始修衙門,徵用民夫,派下徭役,搜刮民財。”
“哪裡像咱們府兵團的官兒在那裡那樣,自己帶著氈房,自己帶著馬,自己做飯,不與民爭利,盡是做好事兒。珉長官那樣的好人不得志,鐘鼎這樣的壞人,倒是越來越飛黃騰達。如今這朝廷,我看是越來越完了。”
“行了,說這些也沒用,這裡我也呆夠了。這所宅子就留下來,去年蓋的新宅子,就賣了吧。”
“還賣給誰去?如今卜奎人都往外走,外面的人也不來了,誰還買?賣不出去了。你沒看新城那邊兒的鋪子都關了不少麼?這卜奎也是要完了。”
第0510章 連江山也不要了麼
元亨十七年九月二十三,元亨天子駕崩。
九月二十四,太子即位,改年號天佑,是為天佑元年。
天佑天子登基第二天即釋出詔書,命羅啟華重新入閣軍機處,接替生病多時的魯大學士。羅啟華成為了軍機處事實上的首席大學士。
戶部侍郎,署理戶部尚書,原翰林院侍讀羅翰林羅木生接掌戶部尚書位。
兵部尚書李源,因為招募操練新軍有功,加太子少保銜。
都察院肖道宗上奏,晉王圖謀不軌,在山西操練私軍,暗藏兵器,私做龍袍,有謀反嫌疑。
晉王意圖謀反,罪大惡極,但念及兄弟之情,天佑不忍誅殺,賜白綾一丈,令其自盡。
楚王跟晉王素來交好,對晉王謀反知情不舉,本應與晉王同罪,念及兄弟之情,著削去楚王封號,貶為庶民。禁足宅中,交宗人府嚴加管束。
一個月後,東平王、南安王、西寧王聯名上奏,請求撤除三藩,天佑天子不準,對三王溫言慰勉,令其永鎮西南,終其一生,不得再上奏請求撤藩。
十天後,都察院肖道宗上奏,接江西道檢舉,駐紮在九江的王子騰京營,幾年無戰事,在九江空耗軍餉,部分兵卒時常外出,騷擾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