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啊。寶二爺才是值得惦念的人啊。
王夫人正在打坐唸佛。
看起來一臉平靜,心裡卻高興的恨不得找個地方大笑幾聲。
雖然周瑞讓她又一次丟臉了,沒想到,那個野種的報應來的這麼快。
就連大老爺都出手了,再加上蓉哥兒和寶玉,我看你還往哪裡跑,這回可是你自己找死。
我的寶玉長大了,知道為娘著想了。
夢坡齋。
賈政在屋裡走來走去的,不時地唉聲嘆氣著,時不時地嘴裡罵著。
“這個孽畜,這個孽畜。”
內城大金門衚衕,是帝都夜晚最熱鬧的地方。
整條街上,一溜排去,有幾十家青樓。有官妓、營妓、還有私妓。
這裡是男人**的地方,每到夜晚,華燈初上,就人流如織,往來不息。
玉華樓,就是其中最為有名的一家妓館。
這裡,既有賣身的***也有賣藝不賣身的藝妓。
玉華樓之所以有名,就是因為這裡除了有上等的***還有賣藝不賣身的藝妓谷盼盼。
谷盼盼當今帝都最為有名的四大藝妓之一,一支琵琶,不知道迷醉了多少文人騷客,達官貴人。
現在,谷盼盼正在陪一群貴公子在喝酒宵夜。
谷盼盼本來是不願來的,但是,這些人,個個都是有來頭的。老鴇得罪不起,她也得罪不起。
為首的,是鎮國公牛清之孫,現襲一等伯牛繼宗,三十來歲。
其餘的,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柳芳。
齊國公陳翼之孫,世襲三品威烈將軍陳瑞文。
治國公馬彪之孫,世襲三品威遠將軍馬尚德。
定城候之孫,世襲三等男京營遊擊謝鯤。
景田候之子,五城兵馬司裘良。
以及神武將軍公子馮紫英和陳也俊,衛若蘭等,都是勳貴之家的後代子弟。
今天,由馮紫英做東。
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社交圈子,圈兒內基本上都是一些勳貴子弟。賈璉、寶玉、賈珍、賈蓉等,都是圈兒內人。
到了一起,無非就是斗酒狎妓,玩兒狗鬥馬,捧角兒做詩之類的,總而言之,就是一味搞樂。
話題,無非就是哪個角兒好,那個妓紅。當然了,最多的,還是朝廷、官場以及帝都各大世家的軼聞趣事。
今天的主要話題,就是榮國府那個私生子的事兒。
這個私生子,可是頗為有趣兒。
還沒等到了府裡,名聲就傳出來了。
先是在路上暴病身亡了,後來又活了過來,然後就是破棺而出,第一天到榮國府,就把庶子給打了,然後就出了府,自己到郊外弄了一個住處。
沒想到,到了那裡也不安生,又鼓搗出了大動靜。
開始還比較靠譜,弄了個壓力井,也算是一件好事兒,這些天,正忙著賺錢呢。
接下來,就有些不著調了。
“那個壓力井,可是個好玩意兒啊,我們這裡還安了一個呢,一壓就出水了,很便宜的。”(ps:紅樓一書中,“便宜”這個詞,經常使用,是“方便”的意思,不是價格便宜的意思。讀音是bianyi。這個用法,至今在東北一些地區還在使用。)
谷盼盼一邊說著,一邊理著頭髮。這是她的招牌動作,顯得很有風情。
“那就是我們說的那位主兒鼓搗出來的東西。”
五城兵馬司裘良說道。
他在五城兵馬司,訊息很靈通的。
“說起這個賈四兒,我倒還有一面之緣。上次去棲霞山,我還跟他在一起住了一晚。”
馮紫英喝了一口酒,慢慢說道。
“哦?這倒是新鮮,該不是他和我一樣,也有龍陽之好吧?”
柳芳說著,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去,別胡說八道,你好這個,我還不好呢。”
眾人哈哈大笑。
“要說你們男人可真就是一個壞,有了女人還不滿足,還非得自己搞搞自己。”
谷盼盼及時地插了一句。
“我知道,你上次是陪令慈還願去了,他去那兒幹嘛了?”
“我也奇怪著呢。就一個人,一個隨從也沒帶,上山了。”
“這倒是個標新立異的人物。”牛繼宗說道。
“這小子,標新立異的事兒多著呢。胡家酒坊的事兒,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