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本來以為秦鍾來了,在這裡能夠成就一段好事兒,沒想到,第一天就栽了,今後還怎麼有臉在秦鐘面前說大話?怕是他以後再也瞧不起我了。
賈蓉早就氣的恨不得鑽進地裡去了,但是,一見到賈珉,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心裡準備好的詛咒話,竟然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只有一個念頭在心裡縈繞著:快點兒把我放出去吧,可別叫人看見了。一會兒人就都起來了,到時候,可怎麼跟別人說,為了偷吃的,叫人家給關進了籠子裡,實在是太丟人了。
事情偏偏不如賈蓉的意,人們到底還是起來了,見三人如此,於是就紛紛議論起來。
問他們幾人為何如此,幾人也是咬緊了牙關,就是不說話。
恰好林大江過來了,還沒等別人問,那大嗓門兒就喊了起來。
“來來來,你們都過來看看,這幾個傢伙,昨天晚上到廚房裡去偷吃的,叫我們給當場抓了現行。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若是有誰再敢去偷東西,他們幾個就是你們的榜樣。”
幾個人只想著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偏生又動不了,只能任憑這個該死的林大江任意羞辱。又指望賈珉能出來制止他,可賈珉早就沒影了。
其實,對於周圍人的反應,他們是考慮過多了。別人見此情景,哪裡還有心思嘲笑蔑視他們?都在慶幸,這關在籠子裡的不是自己,若是自己也去偷東西了,真不知道這會兒該怎麼辦了?
這個珉老四,都說他是個狠人兒,還真就不假,以後可得小心了,千萬別叫他抓住什麼毛病了,這等羞辱,還不如死了好受呢。
“來人啊,把他們幾個放出來。”
一聽得林大江此話,賈璉等人簡直是如聽綸音一般,心道終於可以出來,結束這般羞辱了。
“你們幾個偷竊食物,理該處罰。念你們是初犯,這次就從輕處罰了。今天早晨不許吃飯,到園子裡勞動改造。”
王八蛋林大江,這還叫從輕處罰?昨天晚上沒等下手,就叫你們抓著了,一點吃的都沒弄到,今天早晨還不給飯吃?你們真要餓死我們啊?
珉老四,你也不出來管管?咱們是一家人啊,你不能看著外人這麼折磨咱家人啊?
三人心裡雖是如此著,但是,又哪裡敢再說什麼?只好默默地跟在兩個兵卒後面,進了園子。
“你們三個,一人一塊兒地,今天必須收拾完了,若是到了卯時沒收拾利索,晚上就還不給飯吃,還關進籠子裡去。”
“請問大哥,這要怎麼收拾才行?”
賈璉怯怯的問道,哪裡還有昔日爺的氣派。
“把這花草瓜秧什麼的,全都拔了。然後把這地壟給平了,這裡將來要做操場的,若是整不平,晚上就連夜整,直到整平了為止。”
說話間,另一個兵卒進來,拿了個罐子和一個碗,往地上一方,兩人一塊兒走了。
幾人以為那罐子裡是吃食,見兩個兵卒鎖上了園子,就奔到罐子跟前。
哪裡有什麼吃的,只是一罐水而已。
水也是好東西了,於是輪著喝了幾碗後,這才稍微喘了口氣氣兒。
“璉二哥,你知道我現在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嗎?”
薛蟠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你的最大心願?還不是跟我一樣,就是能吃上一頓飯?
“我的最大心願,就是你們兩個都不姓賈。”
嗯?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你們兩個不姓賈,我就能盡情地罵珉老四的祖宗了。”
聽得薛蟠如此說,賈璉竟然有些感動了。心想這薛大傻子平時不著調,如今倒還是認親的。倒是比那個珉老四六親不認強上了許多。
“算了,蟠兄弟,別罵了。若是隔牆有耳,說不定他又怎麼折騰咱們呢。”
隔牆有耳?賈蓉受到了啟發。
“璉二叔,我看看咱們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即便是不餓死,也得叫他們給折磨死了。這才是剛開頭,珉老四那個陰損玩意兒,以後說不定怎麼折磨咱們呢。咱們跑吧。”
薛蟠立刻精神起來了。
“對對,蓉哥兒說的對,這裡是沒咱們的活路了,跑出去,以後再回來找珉老四算賬。”
“我也不願意在這裡待著,但是,跑回去了,怎麼跟家裡交代?若是珉老四報了官,咱們可就是逃兵了,要坐牢的。”
賈璉到底比較老成,思慮周詳一些。
“璉二叔,咱也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