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狐的狐眼直轉圈,搖搖晃晃抖動著毛茸茸地身體。
葉美人冷哼一聲,她家沐沐的懷抱是誰都能撲上去的嗎?
她家沐沐的便宜是誰都能佔的嗎?
那是她的,是獨屬於她一人的紫沐塵。
要撲也只能是她,其他人都靠邊站,想都別想。
微風捲起簾子。
馬車外的墨胤目瞪口呆地看著發飆中的葉美人。
“我是不是眼花了,她這是?”墨胤第一次不淡定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沒看錯?有沒有搞錯?
誰來告訴她,冷傲的葉璃玥也會這樣的,這樣的吃醋?
這陰狠地表情……
這果斷的招式……
這個醋味……
此刻,墨胤做了人生的一次大決定,今後要離白衣少年一丈遠,不然自己恐怕會被彪悍的葉美人一掌拍飛。
心中也不斷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去招惹上葉璃玥。
被這一幕‘嚇’傻的魔教教主,顯然忘了,葉美人不會內力,怎麼可能將他一掌拍飛,而且,他將自己的原來的一教教主的氣勢全部被葉美人剛才吃醋的一幕完全壓倒性地忘光光了。
在他旁邊的莫北和冷玄齊齊嘴角抽筋,感覺頭頂上一群烏鴉嘎嘎地叫著飛過去。
這人真的是江湖上那殘酷的魔教教主嗎?
貌似,很不像。
待雪靈狐恢復神智。
雪靈狐瞬間炸毛,怒氣衝衝地揮舞著小爪子吼道,“你拍我——”
葉美人懶散地縮在白衣少年的懷抱裡,眼皮抬了抬。
雖然它發出的是“吱吱——”的聲音,但葉美人彷彿聽懂了它的意思,“乖,一邊涼快去,否則我把你扔出去。”
聞言,雪靈狐激動了,轉著小腦袋,看向一臉淡然的白衣少年,眼中的慢慢聚集起水霧,無比委屈,怨念地看著,人性化地鼻子一抽一抽的,控訴到,“嗚嗚,主人,她欺負我……”
白衣少年紫眸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抬手輕輕放在葉美人的腹部,專注地撫摸著,眼中只有葉美人和寶寶。
葉美人一改起初的冷氣,嘴角勾起一抹堪稱燦然的弧度,笑的春風得意,“他是我的,你給我靠邊站。”
雪靈狐抽抽噎噎地看著面前的兩人,轉身,拿著屁股對著他們,在一邊畫圈圈。
嗷嗷嗷,它要不要離家出走啊……
一路上,葉美人都未曾放開白衣少年的手。
溫軟的懷抱,讓她長久以來的期盼終於實現。
葉璃玥抬頭緩緩地朝她看過來的紫沐塵,那狂亂積聚的感情一湧而上。
雙眼瞬間一紅,吸了吸鼻子,腦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悶悶地問道,“沐沐,掉下黑獄崖,你是不是很痛?”
紫眸微微波動,滿是寵溺地撫順著那一頭紅髮,溫柔地說道,“沒事了。”
普普通通的三個字,卻忽略掉當時的痛苦。
痛,渾身的痛,深入靈魂地痛。
但他不想告訴她,因為她會心疼。
“告訴我你在崖底的情況好嗎?”葉璃玥坐起身,勾住少年的脖子,蜻蜓點水般地落在那清香的唇瓣上,眼中是深情,更是悸動。
白衣少年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裡。
緩緩道:“小的時候,我是被雪狼發現,然後由陌師孃從雪地裡墳墓裡救出來,當時我氣息全無,但雪狼一直鳴唔叫著,陌師孃疑惑,便將我抱回雪谷,發現我體內有著上古毒素黑紅曼陀羅,這種毒當今世上無人能解。”
“原本他想要將我埋葬,但是發現我雖然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身體卻沒有因此腐爛,只是保持著微冷的狀態,因此,她特地將我放在寒玉棺中,密切觀察。也許是奇蹟,半年後,我的心臟再次跳動,恢復生命。之後,師孃和師傅採用各種方法壓制我體內毒素的擴散,直到七歲後,我便孤身搬到絕塵谷,一直生活在那裡。”
白衣少年順著葉美人的髮絲,短短地幾句話概括了他長久以來因為黑紅曼陀羅的緣故所遭受的折磨。
葉美人心中一痛,回想起之前夢曦妃對她講過的少年的身世,她眼中閃過絕對陰狠的煞氣,該死的黑衣人,敢這樣殘忍的傷害小時候的沐沐,若不是他已經死了,估計此時的葉美人絕對會將他拍死。
白衣少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意思很明顯,都過去了。
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掉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