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從來都崇尚純血統,所以魔法生物血統什麼的根本沒有可能,而四大建校者的血統更不可能了。那麼,傳承可以排除掉。剩下的就是契約和魔法陣了。現在這種緊要的關頭,只有格蘭芬多的蠢貨才會想要冒這種險去試探一個也許沒什麼幫助的畫像。”
西弗勒斯難得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而且沒包含什麼太毒舌的諷刺。我清楚他是關心我,所以我仔細思考了他的話,認為有道理,就沒有再去動找那幅畫像的心思。而且,想要去找那幅畫像也是因為每次回想起那次不可思議的見面總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幅畫像總是讓我覺得熟悉而親切。但是,西弗勒斯說的對,現在的確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現在我更應該關心的是——黑魔標記。黑魔王如果知道了盧修斯和西弗勒斯是叛徒,會不會利用黑魔標記折磨他們或者做出更可怕的事呢?雖然已知的黑魔標記的作用只有懲罰和召喚,但我還是不能放心,畢竟那是黑魔法留下的烙印,而黑魔法,是我並不太瞭解的領域。
我對黑魔標記了解的不多,所以我需要確定西弗勒斯會不會有危險。以他的個性,即使我問也不會說的吧。所以我需要去找另外一個瞭解而且很大可能不會隱瞞我的人——盧修斯·馬爾福。
而這,當然需要瞞著西弗勒斯。
我藉口有事情要辦離開了學校一整天,然後約了盧修斯在對角巷的一家小店碰面。這家店的位置很偏僻,很適合不引人注目的談事情。
盧修斯如約而來,雖然他在進店時一臉對這家店面過小過破的不滿和鄙視,但是還是在角落裡找到了我,然後一臉厭棄的坐在了我的對面,雖然他沒忘了給那張椅子先丟一個清潔咒。
“約我有什麼事?”盧修斯倨傲的神情彷彿跟我說話是給了我天大的榮幸。
謹慎的下了隔音咒之後我開口問他:“我想了解一點。”盧修斯衝我揚了揚下巴,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黑魔標記,真的只有懲罰和召喚這兩點作用麼?”
“嗯?”盧修斯的神情嚴肅了一點:“怎麼會想要問這個?”他的指尖在蛇頭杖上反覆的摩擦著,似乎在斟酌著要不要告訴我。
“這對我很重要。”我加重了語氣:“馬爾福先生,我需要知道伏地魔一旦復活,會不會對西弗勒斯……還有你造成嚴重的傷害。”
似乎是我的急切與提到了西弗勒斯的名字讓他有了點小觸動,盧修斯露出一個招搖的笑,淡淡問我:“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去問西弗比較好?”
他刻意的用了比我更親密的稱呼“西弗”,一副他們有著共同的秘密的表情,還露出那麼孔雀的笑,是在故意刺激我麼,還是在炫耀他和西弗勒斯的關係密切?我有些好笑,但是還是配合的露出一個半真半假的苦笑:“你覺得他會說麼?”
得到滿意的答覆,看著我的表情,盧修斯似乎終於發洩了對這家店佈置簡陋的不滿,露出一個馬爾福式的標準貴族假笑,他慢條斯理的說:“你擔心的那些都不會發生,這樣,還算滿意嗎?”他的蛇杖伸過來杖尖挑起了我的下巴,十足的調戲動作:“比起這個,我更關心的是……布萊克家的叛徒西里斯先生,究竟是什麼讓你改變了這麼多呢?”
得到了讓我放心的答案,我懸了許久的心終於落了地。黑魔標記沒有威脅的話,有我在,我根本不可能讓西弗勒斯去做危險的雙面間諜,也不會讓那條蛇靠近他半步。我絕不會讓他死。得到了答覆,我也不再讓盧修斯繼續得意下去。偏了偏頭躲過盧修斯的蛇杖,我刻意露出一個魅力十足堪比盧修斯孔雀笑容的陽光笑臉:“當然是……愛的力量啊……”
看到盧修斯那張隨著年齡增長而更顯成熟男性魅力的俊臉因為聽到鄧布利多的名言而染上一層青黑,我就感覺心情真是格外愉快。
事情輕鬆解決的感覺真是好啊……我感慨著。既然請了一天假,索性回家看看小哈利吧。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的愉快心情只維持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回到霍格沃茨時面對的是一大片詭異的眼神和鄧布利多看好戲的目光。
我想去地窖找西弗勒斯詢問發生什麼情況,但是一進門就看到魔藥教授久違的黑臉狀態。西弗勒斯一臉黑沉的坐在椅子裡,身周的魔威狂躁的似乎要爆發了一樣,卻奇蹟般的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一臉驚訝和擔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西弗勒斯的魔力接近暴動的邊緣?
“發生什麼事?”西弗勒斯壓低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