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坐,押司既是我家二郎的好朋友,那便不是外人,用不著這般拘束來人啊,快上茶、上好茶!”
兩人分賓主落座,不多時便有充當僕婦的災民奉上了兩杯茶水,武凱這才又挑起了話頭。
只見他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似笑非笑的問了句:“押司,那梁山晁蓋送的金條成色如何,值不值得閻婆惜一條性命?”
宋江聞言心中咯噔一聲,暗道這事怎麼被武大知道了?!
尤其想起之前武凱狠狠盯著自己的樣子,宋江心中便越發忐忑起來,不過他畢竟是個做大事的人,面上絲毫不顯緊張,反倒是一片茫然之色,奇道:“哥哥說的哪裡話,宋江怎麼聽不懂?”
“呵呵,押司不用急著隱瞞,我雖然算不得什麼真佛,耳目比起旁人卻也要靈通的多。”武凱嘿嘿一笑,又道:“只是押司惹上人命官司,不去梁山落草,反而千里迢迢到柴大官人府上避禍,想來也是瞧出了那梁山的圖謀吧?”
聽了這番話,宋江更是驚疑不定,只覺得臀下似乎黏著幾根鋼針,竟是坐立難安。
半響,他才強笑道:“哥哥不愧是活佛轉世,這些瑣事宋江從未與人提及,卻不想哥哥竟也知道不過我與那晁天王相交莫逆,他又怎麼會加害於我?哥哥興許是多想了,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梁……”
“押司,真人面前何必說假話?”
其實宋江不說,武凱也猜到他是梁山請來的說客,所以不容他說出來意,又笑吟吟的道:“那晁蓋若是無心加害於你,又怎麼會在信中把事情經過詳細寫出來,又專門排了赤發鬼劉唐下山送信?”
頓了頓,武凱又補充道:“那劉唐我也見過一面,實話說,這天下怕是沒幾個賊人比他更顯眼了!”
“這……這……”
宋江當初正是隱隱覺察出不對,才棄了近在曲尺的梁山,千里迢迢去投奔滄州府柴進的!
如今被武凱點破了心思,一時間方寸大亂,往日那滔滔雄辯竟都卡在了喉嚨裡,支吾半響才勉強擠出一句:“晁蓋哥哥向來粗豪,興許是一時大意了。”
說是這麼說,可他自己卻也不怎麼相信那晁蓋固然粗豪,可身邊卻還有……
“哈哈哈!”武凱哈哈一笑,又直接點破了宋江的心中所想:“晁蓋興許會大意,那智多星吳用卻是個謹慎的,他為什麼也不出面勸阻一下?押司啊押司,這梁山的水究竟有多深,你應該比我清楚!”
武凱一邊笑著,一邊偷眼打量宋江,見宋公明面色陰晴不定,那兩道臥蠶眉幾乎便要糾纏在一處,心中不由的大樂。
雖然經過考慮後,武凱已經放棄了殺掉宋江的念頭不過這攪屎棍找上門,攪得自家人心不安,就這麼放他輕鬆離開,實在是太過便宜他了。
所以武凱才故意將這件‘疑案’挑明,好讓宋江和梁山生出不睦。
他甚至已經暗自決定,讓法海在俗講時大說特說此事,最好搞得人盡皆知,到時候看這宋公明還怎麼和梁山勾搭!
然而宋江不愧是宋江,面色變了幾變,忽又換上一副憨厚的笑容,搖頭道:“梁山上都是磊落好漢,一時大意倒還有可能,宋江絕不相信他們會刻意加害於我!”
頓了頓,他又道:“哥哥想是聽了小人的謠傳,才誤會了梁山好漢的為人今日辭別之後,我定要上梁山走一趟,將這謠言當做笑談講出來,博眾兄弟一樂。”
嘖~
這黑廝好細的心思!
等他到梁山上將這事兒當做笑話講了,即使再有什麼謠言出來也無無濟於事了。
早知如此,真不該逞這口舌之快應該先偷偷摸摸的把謠言散播出去,讓梁山和宋江來個措手不及!
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失去了這個挑撥宋江和梁山關係的好機會,武凱只好退而求其次,擺出了一副封建迷信的嘴臉:“既然押司心裡有數,那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不過我看押司的面色,近日來怕是有些劫難,武某在這裡送押司一句話:切不可在燈下與女子相會!否則必有性命之憂,即便能夠倖免,也要受些皮肉之苦。”
這指的其實是明年元宵節燈會時,宋江被清風寨劉高的老婆指認,險些丟了性命的事。
不過武凱並不想真讓宋江躲過這一劫,所以說的也就含含糊糊,目的只是想讓宋江事後覺得他‘神機妙算’,不敢輕易招惹他罷了。
宋江聽的一頭霧水,因為方才武凱已經顯示出些許‘神通,倒不敢等閒視之,忙虛心細問道:“哥哥,可否再說清楚些,也好讓宋江有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