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晚沒有回話,他雙手籠在袖子裡,指節已然捏得有些發白。
花殘也不再緊逼,笑了笑回到最初話題:“好罷,阿澄可有顧家主的貼身之物?”
顧澄晚閉閉眼,終是平靜了情緒:“有的。”他伸出手,從裡衣中摸出一個硬物,攥在手心,“我自小與兄長親厚,在十五歲時,我與他交換了貼身玉佩,便離家闖蕩。如今算來,已有七年光景。”
花殘攤開手,顧澄晚猶豫一下,將玉佩放上去,在月下看來,正是瑩潤光潔,材質極好。
“是塊好玉。”花殘手指輕輕撫在上面,“這便與我做個信物,方便顧家主相認。”說著他手指一抬,那個纏在指腹的銀色蛇頭就吐著信子跳到桌上,張開了大口等候著。花殘把玩玉佩一陣,就徑直扔入蛇口,任它吞了進去。
顧澄晚身子僵了僵,卻並未阻止。
“桌上有紙,阿澄,你去寫信。”花殘柔聲吩咐,顧澄晚不敢遲疑,趕忙走了過去。
想來是有這念頭許久了,顧澄晚很快寫好了信,然後送到花殘面前:“請主人過目。”反正也是瞞不過的,不如主動點自行呈上。
花殘也不推辭,眼一掃,那幾行字就都入了眼簾。
“別來無恙?弟在外一切安好,只因尚有要事在身,暫難相見。然終有歸日,切勿多做掛念。塞外魔教有圖謀,盼兄早作準備,千萬小心。”
看完了,花殘把信紙揉成一團,同樣放入銀練蛇的嘴裡:“真是兄弟情深,這些年了,阿澄,你確信那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