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少,你們走的時候帶回去一些,做個湯麵也好。”
聽到方侍衛誇自家東西好吃,劉氏有了笑模樣,“你們在外打仗也吃不到啥好的,來了這就別客氣,當自家一樣。”
方侍衛為人比較圓滑,又會說話,很得村民們喜歡,得知他已經娶妻,村裡有大姑娘偷偷抹了一把眼淚,感嘆沒有早點認識這麼好的人。
“夫人,我能吃著呢,家裡的菜大半進了我肚子,可別嫌棄我才好。”
方侍衛臉上帶著憨厚的笑意,和劉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別看他能吃,也有把子力氣,家裡現在沒有壯勞力,一些劈柴的活計他全部包圓,總不能讓自家少主做雜活。
見孃親和淳于魔頭他們吃完,青璃慢悠悠地嚥下最後一口粥,這才繼續追問,“娘,爹幹什麼去了?這大冷的天,咱家也不缺啥,不能去趕集了吧?”
似乎是為了配合青璃,她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狂風呼嘯的響動,把屋簷下細長的冰冷刮斷,傳來“砰砰”地聲響。
明天就是臘月裡第一個節日臘八節,族裡人聚會,小弟子喜的學堂已經休沐,昨日晚上,二堂哥莫子華去鳳陽城裡參加送溫暖小分隊的活動,順便接子喜回來。
“唉,你爹怕你著急,早上走就沒告訴你。”
劉氏嘆息一聲,青璃昨夜和淳于諳在一起鬧了一夜,說了很多話,一直到東邊泛出魚肚白,淳于諳離開,她才睡了一小會兒,根本不知道爹爹離開的事。
“你山子哥,昨天半夜突然不見了。大清早你六嬸去他房裡幫著上藥,結果就看到被褥整齊地疊好,空無一人。”
劉氏頓了頓,又繼續道,“開始以為去小解,一直到天大亮也沒見人回來。”
“山子哥不見了?”
青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昨日去看他,兩個人聊了很多,她以為山子哥已經想開了,沒成想起了反作用,大半夜跑出去,肯定去鎮上,難不成是鐵了心要和那個秦氏女在一起?那人和別人冥婚,也不算是姑娘,青璃惡狠狠地想。
“恩,你爹跟著你六叔去鎮上找人了。”
進到臘月裡,是鎮上雜貨鋪子賣的最好的時候,家裡也需要進貨補貨,檢視賬目,夥計掌櫃賬房們辛苦一年,也得給點紅包銀子,亂七八糟的瑣事多。
莫六叔和六嬸一向不管生意上的事,幫不上忙,莫子山就這麼不見蹤影,留下一攤子事,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尤其莫六叔,打了親生骨肉,醒了酒之後一直很愧疚,他不善言辭,又不知道怎麼道歉,徘徊在莫子山房間門口幾個時辰,愣是沒有進屋。
青璃去探望莫子山,在門外看到一直搓著手轉悠的莫六叔,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滿臉風霜和掙扎之色,她心裡都不忍,很能理解做爹孃這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讓少將軍見笑,族裡總有那不懂事的。”
劉氏本來不打算在淳于諳面前說,覺得對自家閨女不好,兩家結親,就是圖自家家風清白省心,族裡要是出來幾個鬧騰的,傳出去有礙名聲,雖然不關青璃什麼事,也怕她被拖累。
青璃對此沒有想太多,無論是她還是淳于諳,都不是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只是說在這樣大環境之下,族裡要儘可能的保護好名聲。
對於這個秦氏女,青璃想來想去都覺得窩火,以前做什麼了?四年多,現在才上門,還不是看著族裡有了靠山,所以想來巴結?她要真是個好的,就算當了娃的娘也沒什麼,問題並不是這樣。
“無妨。”
淳于諳擺手,對著青璃道,“擔心的話,不如我陪你去鎮上看看。”
有劉氏在,二人不敢旁若無人的親密,只好用眼神交流。明日晚間就要離開,淳于諳不放心青璃,不想讓她因為不相干的事情憂心,本想一聲令下,派隱衛殺了那個秦氏女,又怕投鼠忌器,讓莫子山更加瘋狂,怎麼說,莫子山也是自家小丫頭的親人。
“讓我想想。”
二人一路從偏廳出門,到青璃的房間,於嬤嬤奉上茶果,在一旁站立,不敢吭聲,有淳于諳在,她一般都會躲在一旁,絕對不敢湊熱鬧亂說話。
窗外北風很大,從棉布門簾的縫隙裡鑽進來一股冷風,二人圍在火爐旁邊,喝著熱茶,彼此沉默。
對於外人,青璃完全沒有任何顧慮,但是莫子山不同,她在來到異世,莫子山是為數不多給她溫暖的人之一,實在不想看到莫六叔家父子不和,最後山子哥為了一個下賤女被除族。
“小姐,奴婢覺得還是先找找子山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