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嬸怎麼了?”
青璃中了暑氣,一個站立不穩,還是香草眼疾手快,上前迅速扶住青璃的胳膊,然後從馬車上端了一杯涼茶。
“夫人得知了護國將軍府的事,憂心不已,有心出門看看,結果突然撞了一下,見了紅,嗚嗚,奴婢請了大夫,說是這胎難保!”
請了兩個大夫,都連連搖頭,說是陳氏以前傷過身子,本來是再難有身孕的,結果因為近些年吃了神藥,調理得當,這才又開花結果,本來陳氏也有三十左右,在古代也算是比較高齡的產婦,這一胎,格外用心,青璃把所有府上的事都接管過來,就是希望四嬸安心保胎,結果禍不單行,竟然發生這種事。
“別慌,我去看看再說。”
青璃撇下杜鵑和蓮子,帶著香草,兩個人快速的在府裡飛奔,瞬間就只剩下一個影子,杜鵑雖然心焦,還在安慰蓮子,說自家小姐的有靈丹妙藥,一定可以保住小公子。
陳氏躺在床上,身旁是照顧的桂圓,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麼,在低語,青璃進去的時候,看到四嬸臉色蒼白,卻沒有痛苦之色,“璃丫頭,你回來了!讓你擔心了。”
“四嬸,你……”
“璃丫頭,這是四嬸的命啊,這胎能保住當然好,如果不行……”
青璃擺擺手,打斷了陳氏的話,她快速的上前,坐到床邊,用手把脈,四嬸確實是經過一次劇烈的碰撞,已經有流產的先兆,可以說,現在保胎很不容易,但是青璃還是有把握的。
“四嬸,你放心,不過你不能在動了,這一個月,都要在床上靜養。”
青璃眼神堅定,和旁邊的桂圓交待幾句,然後又安慰四嬸陳氏。護國將軍府多年都在鎮守大周邊關,為弘德帝立下汗馬功勞,若是真的這麼含冤,那隻能說明皇帝昏庸,其實她非常想說,與其這樣,不如反了!邊關三十萬大軍,都是護國將軍府的部下,怎麼不比京都城防十萬大軍要多!
“你文姨母不容易啊,唉,璃丫頭,當年你文姨母照顧四嬸多年,兩府是通家之好,如今……”
陳氏的眼睛慢慢也變得通紅,她哽咽了幾句,又想起青璃說不讓她的情緒太激動,這才止住話頭,但是情緒卻很低落,她出身鄉野,父母亡故,嫁到莫家,日子過的還算平順,後來夫君莫如海得了造化,她一直在京都,承蒙文氏照顧,感激還來不及,如今得知這種荒謬的罪名,也是慌了手腳。
“四嬸,放心吧,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青璃給四嬸陳氏使了一個眩暈術,四嬸的身體虛弱,應該能睡到晚上,她又肯定的告訴桂圓,一定可以保胎,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香草,你去把藥給桂圓送去,這上面有寫著用量。”
青璃遞給香草一個藥盒,於嬤嬤還沒回來,屋子也只有紅豆,此刻也正忐忑著,這丫頭很機靈,已經在浴間換好了水。一身都是汗,青璃需要洗漱,這個時候能讓頭腦更加清醒。
“小姐,夫人怎麼樣?”
杜鵑匆匆的進了門,接過紅豆拿過來的換洗衣裳,快步的走到浴間,青璃已經自己用布巾擦拭好身體,沒有用她服侍,很快的穿戴整齊。
“無礙。”
青璃把一條幹淨的布巾遞給杜鵑,讓她幫著絞乾頭髮,心中盤算,這一切主要和何家有關,說白了,關鍵是何雲,若是她不說那個聽到刺客說的話,三皇子耶律楚仁可以換一個方式栽贓,這樣的話,少了一個證人。
真是棘手!三皇子或許早有預謀,或者也可能是臨時起意,但是何雲都是一個關鍵人物,都怪她,當初就應該直接殺死了了事,現在可好,鬧出這麼一檔子事。
“出來一個。”
青璃站到樹下,對著樹上隱身的暗衛說了一句,片刻之中,真有一個暗衛飛身下來,對著青璃抱拳,然後不言不語。
這暗衛長相很斯文,面色白淨,一點不像是習武的人,好像是書生一樣,不言不語,青璃都懷疑他是個啞巴。
“去幫我打聽訊息,我想知道天牢的位置。”
“屬下奉命保護小姐,不能隨意離開。”
青璃說完,沉默片刻,暗衛一號終於回話,這嗓音有點彆扭,應該不是京都之人,不曉得是否習慣不言不語,嗓音都有一絲晦澀。
“你現在保護我有屁用!我好著呢,你家少主要掛了好麼!”
青璃抱著胳膊,對這種只知道服從命令的機器人無語,天牢是個隱秘的地方,水零黎說京都的天牢有兩處,一處在內城,也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