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算爹孃對他很好,他也不會很快的融入這個家,總是覺得有距離感,想到李伯母,去年過年還在一起,今年陰陽兩隔,恐怕更不好受吧。
“小妹,你不用擔心我。”
李墨軒笑了笑,最近他已經想通很多,心裡也沒那麼憤恨,人是要有仇恨,心中也要有信念,他欠青璃的太多,沒有理由自暴自棄,孃的仇會報,他也會好好的生活。
很快到了大伯家,二伯正在院子裡等著,看到先跑進門的青璃說道,“哎呀,我們璃丫頭真俊!上次你爹孃說你得了祛疤膏,還真管用,過來讓二伯看看,二伯在鳳陽城給你帶了桂花糕,老字號的,你最喜歡吃的!”
二伯拉著青璃還掐了她一下嫩嫩的小臉蛋,言語中帶著喜悅,“以後誰敢說我們璃丫頭是醜丫,二伯和他理論去!”
莫青璃的二伯人看著比大伯精明一些,也靈活,沒有自家爹那麼儒雅,長期在大戶人家做工,混的也算如魚得水,很會說話,但是對自家人的感情卻是真的。
“胡說什麼,這大過年的,小子喜,璃丫頭,想不想二伯孃?”
二伯孃聽到聲音也從屋子轉了出來,她從兜裡掏出一把糖塊,給了青璃和子喜,看到子喜旁邊跟著東娃,就知道是自家三弟家幫工的小孫子,看著白淨的討喜,也給了一把糖。
青璃的二伯一家都很好,唯一的遺憾就是二伯孃生了青黛堂姐的時候難產傷了身子,一直都沒有孕,家裡也沒有男丁,總覺得抬不起頭,但是爺奶都是開明的人,沒有男丁也沒關係,自家不缺男孫,以後互相幫扶也不會沒人養老,再說閨女也一樣,在莫家雖然男人分量要佔一大半,但是對比其他家可是好太多了,基本實現了平等,男娃女娃都一樣,青璃覺得她比自家的兄弟更得爺奶的喜愛。
二姐莫青薔和二伯,二伯孃打了個招呼就鑽進堂姐莫青菊的屋子,大堂嫂付彩雲已經和大伯孃在灶間忙活,家裡人口多,要做上不少的飯菜才行。
“大冷的天,都在外頭杵著幹啥,趕緊進屋來暖暖!”
爺爺拿著大煙袋抽了幾口,喊了一聲,娘劉氏提著東西和崔奶奶去灶間裡幫忙,餘下的眾人都進了屋。
“這不,過了臘月我們就和主家辭工,但是當時人手不足,主家非扣我們月銀,讓我們再等幾天,都沒趕上冬子成親,冬子,你可別怪二伯啊。”
二伯莫如河說著,還給莫子冬作揖,嚇的大堂哥莫子冬趕緊都椅子上跳起,就好像屁股底下著火一般,青璃突然就想到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神舟某號的運載火箭,點火發射的瞬間,捂著嘴笑了半天。
“老三,行啊,終於過上了好日子,咱娘還靠你醫好了病,我這做二哥的卻沒啥貢獻。”
“二哥,你說啥外道話呢,當年要不是你和大哥還有四弟那麼死命的做活,寒冬臘月去給人蓋房子,就為了讓我考秀才的時候能多有幾個銅板傍身,我能有今天嗎?”
兄弟兩個人說著以前的苦日子,又不停的唏噓,二伯一家在鳳陽城做工幾年,也沒攢下多少銀錢,二伯孃的爹身子不好,自家奶也臥病,賺的的銀子都給了兩位老人抓藥,孝順的很,真是自己一點都沒留。
“都是親兄弟,說那幹啥,你寫了信讓我們辭工,這不,我們辭工回來,恐怕以後還要三弟照拂。”
“二弟,你自己說都是親兄弟,那你還這麼客套幹啥?”
大伯是實在人,不興那文文鄒鄒的,想什麼說什麼,直接的很,讓二伯和自家爹樂的咧了嘴。
爹說了一些最近家裡的情況,也說年後開飯鋪的事,家裡有不少新鮮菜式,前段雞蛋布丁還賺了個五十兩銀子,飯鋪啟動的資金肯定夠用的,夥計賬房掌櫃,後廚,家裡人都能勝任,到時候賺的銀子就分成,因為要奉養爹孃,就給大伯家四成,青璃家和二伯家分三成。
“這,老三,我們就出點力,給點銅板就好,咋能拿分成呢。”
二伯連連擺手,親兄弟也不能佔自己弟弟的便宜,大伯更是不願意,他一個做大哥的除了有把子力氣,沒什麼出息,還要靠弟弟操心,冬子的親事,三弟就出了不少力,也沒少破費。
“大哥二哥,飯鋪還不知道啥樣呢,你們就別推脫了。”
莫如湖說著,就轉移了話題,問了問二伯一家在鳳陽城的情況,誰知道二伯嘆了一口氣,語氣充滿了惆悵,這大戶人家裡啥人都有,做奴才的都是逢高踩低,他家只是幫工又不是死契的奴才,不太得主家的喜歡,好在孩子孃的廚藝不錯,在灶間也能勉強過的去,青黛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