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像個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禮儀也標準,說話慢聲細語的和眾人介紹畫卷的含義。
畫上是松柏和仙鶴,象徵長壽,古人好像就是很喜歡用松柏比喻不老,但是青璃覺得,還不如畫一隻烏龜,能活一萬年。
得了誇獎,趙晚晴優雅的回禮,和身邊的公子小聲說了幾句下臺,與水零歡擦身而過的時候,小聲地道,“你死定了!”
“臣女水零歡,確實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才藝,剛才趙小姐和何公子作畫,臣女錦上貼花,加上一首詩。”
水零歡故作淡定,心裡緊張的要命,連下面的水零黎都跟著擔憂,她堂妹的斤兩她還不知道,哪裡會做什麼詩啊。
“璇宮初度佔芳春,景色妍華映紫宸。旭日當天臨拜舞,暄風扇物象慈仁。上林競發蟠桃蕊,羽駕頻看瀚海塵,歲歲壽觴開玉陛,萬方雨露沛滋辰。”
“真是好詩!”
箐華郡主第一個鼓掌,她轉過頭對著太后小聲說了幾句話,姜太后滿意的點頭,面對下跪的水零歡,慈愛的說了句,“好孩子,起身吧。”
“這詩詞和趙家小姐所畫不符,對阮家小姐所畫倒是應景。”
皇上對誇了水零歡幾句,*裸的打臉,讓已經下臺的趙晚晴眸色一暗,順便把惡毒的眼光放到青璃身上,這一定是那個鄉下來的賤蹄子支招的!被奪去風頭,趙晚晴頓感丟了面子,一張臉一會兒黑一會白變來變去,奇怪,難道是太生氣了嗎,怎麼那麼熱?她連續喝了好幾杯茶水還是覺得坐立不安。
青璃得知趙晚晴要做的畫之後就是故意的,既然他們不帶水零歡,水零歡也不用去給他們添彩,所謂的錦上添花,也是指已經成了四皇子正妃的阮冉冉,王母娘娘,蟠桃,是很應景。
“哇,青璃,我覺得我活過來了。”
水零歡下臺之後,先對著趙晚晴得意的一笑,這才慢悠悠的回到青璃身邊,“這下可以輕鬆了。”
沒有負擔的水零歡又變成了沒心沒肺的一個人,拉著青璃一直嘮叨在臺上如何緊張,她堂姐水零黎和雲家少主的琴瑟和鳴都不看了,二人人氣很高,很多官家小姐和公子都抻著脖子仔細看著,現場也一片寂靜,都能聽到水零歡磕瓜子的聲音。
表演進行的如火如荼,小姐公子們聯袂登臺,馬上就到了青璃,或許是舞劍比較犯忌諱,也可能是上場的公子們都是讀書人,大多數人都選擇詩詞,曲樂和作畫。
“青璃,到你了,你要小心啊!一會別從趙晚晴身邊過。”
水零歡拉著青璃,不放心的唸叨。
因為青璃和淳于諳要上場,丫鬟們已經準備好案桌,古琴等,眾人想著難不成一個彈琴一個作畫?
青璃淡定上臺行禮,然後坐在古琴的位置,輕輕的試音,還算不錯,但是和空間裡那架沒辦法比。
“叮咚,叮咚……”
箏聲像涓涓細流,流淌在山澗之中,濺出晶瑩的小水花,歌著自己的悲歡,純淨之時,彷彿空谷幽蘭,遺世而獨立,會使你懷疑它是否經過凡人之手,箏緊之時,又若瓢潑大雨,有節奏的從空中灑落,帶你走進一片大雨瀰漫的世界,飄逸之時,讓你彷彿看到在雲端起舞的仙子,張揚似朔風吹雪,舒展時如微風拂柳,讓人心曠神怡,陶醉其中。
淳于諳和著箏聲,穩穩的坐在案桌前奮筆疾書,他的胳膊高懸著,如行雲流水一般順暢,讓眾人不知不覺的沉默,每個人都在專心的欣賞,連吃著零嘴的水零歡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似乎不敢相信臺上那位半遮著面紗的小姐,竟然是自己的好姐妹青璃。
片刻後,淳于諳首先站起身,就在眾人以為琴聲將要停止的時候,曲調突然一變,剛才的清脆的旋律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錚錚悲鳴,想是在戰場上的廝殺一樣,金戈鐵馬,戰火連天,百姓們時刻要經歷骨肉分離之痛,國恨家仇,何時得報?
眾人的心情也隨著琴聲變得壓抑,那聲音夾雜太多複雜的東西,淳于諳也接過丫鬟送來的佩劍開始狂舞,越舞越快,慢慢的臺子上只能看到刀光劍影。
耶律楚仁微微眯著眸子,這首曲子中包含太多的殺氣,一個*歲的小姐,如何能演繹出這種曲調?而且並不在京都長大,難道是世外高人的弟子?看來很多地方他都疏忽了,耶律楚仁幽深的眸中帶著玩味。
一曲畢,眾人久久不語,還沒有從那種平淡到揪心的情緒中走出來,笛聲再次的響起,吹笛子的人是淳于諳,青璃站起身,隨著曲調偏偏起舞,這是一曲歡快的調子,才應了今日的主題,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