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燒了好幾間屋子,其實還燒死了一個人。”
“啊,燒死的?”
青璃想到在火場那種求救無門,逃不出去的樣子,頓時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堂姐莫青菊臉色一白,但是許家少爺馬蹄子踩了她三叔,和她算是有仇,所以她壓下眼裡的害怕,問道,“燒死了一個人,然後呢?”
“這燒死這個人叫翠珊,是許少爺的通房丫鬟。”說到此,醫女喝了一杯水,然後眼帶狐疑的問道,“你們曉得通房是啥意思吧?”
“知道,二姐說鎮上大戶人家都有小妾,大概差不多吧?”
青璃假裝天真,心裡暗暗鄙視自己,通房丫鬟就是最低賤的陪睡丫鬟,無名無分的。
“差不多吧。”
關於這個通房到底和妾的差距,醫女也沒有給她倆講解,“聽許家的下人說,當晚翠珊本來是可以逃出來的,被許少爺打倒在地,因為他要爬窗戶逃生,可是身高差了一點,又加上他胖,邁不開腿,就踩了這個翠珊墊腳,這也是後來衝進火場的救人的家奴親眼看到的。”
“他們沒時間理會翠珊的死活,等把許少爺救出去之後,翠珊也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早就氣絕多時,聽說死的時候雙目圓睜,還流著血淚。”
醫女不知道是不是也腦補出當時的場面,臉色蒼白了一些,接連的嘆息了好幾聲。
“然後呢,翠珊就變成了鬼找許豬……許少爺索命了?”
青璃叫許豬頭已經順口了,豬頭兩字差點又從嘴邊溜出去,讓丫鬟墊腳,青璃突然想起許豬頭下馬車都是讓車伕彎著腰做馬凳,這種無恥的事他絕對做的出來。
“之前只是深夜聽到女子的哭聲,許家養了不少家丁巡邏,這遭了災之後一直大力安排人手,許老爺對外說是懷疑有人故意縱火,因為屋子外頭髮現不少的燈油。”
終於說到關鍵的時刻,醫女神情也緊繃起來,“這都不算什麼,許少爺最多有些害怕罷了,像許家這種大戶,死契的奴才命和狗也差不多,冤死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就是許小姐,平日也是大罵奴婢,用鞭子抽,熱水燙,有時候玩花樣,還用繡花針扎,總之是虐待成性。”
醫女說到許小姐,青璃撇了撇嘴,前兩天在東街碰到,許小姐還揚言要打死她的哥哥,讓她家成為絕戶,到時候買了她做燒火丫鬟,整天鞭打取樂。不得不說,這許家的人都是一個毛病,動不動的都喜歡白日做夢,還有妄想症。
“那鬧鬼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可怕的?”
莫青菊見遲遲不說到正題上,趕緊又接話,把話題引了回來。
“前兩天有一個雷雨夜,你們有印象吧?”
“恩,打了驚雷,還有閃電呢。”
那夜青璃正在空間練習功法,被外頭的驚雷吵出來,還特地開啟窗戶看了看,所以印象很深。
“就是那夜……”醫女的描述的繪聲繪色,聲音也配合著低了不少,再加上屋裡昏暗,窗外又下著雨,慢慢瀰漫上一種恐怖的氣氛,青璃和堂姐青薔也屏住呼吸,聚精會神。
“那夜許少爺睡的很早,半夜被雷驚醒,發現有些尿急,因為被火燒傷,行動不方便,就喊了丫鬟過來幫忙,誰知道喊了半天,丫鬟在外間也沒有答話。”
醫女的瞳孔開始放大,眼神也呈現驚恐之色,似乎自己把自己帶入到那個時候,“就在這個時候,風突然的變大,吹的窗欞呼呼作響,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窗戶大開,進來的冷風把屋裡的火燭熄滅,只留下一盞昏暗的油燈忽明忽暗,在牆壁上投下一個暗影。”
“嗚嗚,嗚嗚……然後是一陣女子的哭聲,這聲音明明就是翠珊的,最近許少爺整天做噩夢,聽到之後渾身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他大聲喊叫,‘來人啊,來人,你們這死蹄子,看小爺不打你們板子!’許少爺已經恐懼到不行,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的顫抖,他龜縮在床上的角落,用頭蒙著被,不時掀起被子,小眼睛注視著已經敞開的窗戶。”
“翠珊真的回來找他索命了嗎?”
青璃本來不信鬼神,但是自從穿越之後,也開始半信半疑,再加上古人迷信,所以她現在被帶的對這些很是感興趣。
“啊!”
醫女為了配合氣氛大叫了一聲,嚇的青璃和堂姐青菊抱成一團,不過青璃純粹是因為她的驚叫嚇了一跳,死人都見過的人,還怕鬼嗎。
“你們兩個小丫頭,這會害怕了吧?”
這醫女竟然是孩子心性,嚇到兩人之後還衝著她們吐了吐舌頭,用手把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