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那麼多人被扔進後門的臭水溝,其中那些衣衫襤褸的騎士也不在少數,為什麼獨獨對這個傢伙會良心發現。
“安妮,我們和那些躲在牆邊的人並沒有什麼差別。我們也是躲在陰影中的人。記住沒有光的照耀和牆的維護,陰影是無法生存的。無論我們的靈力如何強大,操縱的妖獸如何厲害,手裡的毒藥和長劍如何犀利,我們還是要有可以依靠的後臺的。老祖宗有句話叫: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在我們的情況下也是適用的。陰影中的人是永遠無法站在太陽底下的。我這麼做也是一種投資,投資人心。記住,無論絲綢,珍寶,香料都是有價的,而人心是無價的。
“那當時,你怎麼知道對方是未來的大公爵,你就不怕那個騎士和現在在酒吧中那個年復一年的坐在門邊的矮桌邊拼命給自己灌酒的大平德一樣的酒鬼騎士嗎?
“那就是感覺了,靈珠兒,你還要多多鍛鍊才行的。”母親這時往往會一臉臭屁看著安妮。
“哼”安妮心裡好笑,“什麼感覺呀,不過是撿到了大公爵被人拖出去的時候,從懷裡掉出來的繡著金雀花標記的手帕罷了。”
不過,母親的投資確實有了回報。幾個月之後的一個下午,有幾十個人衝進了酒吧,把那些曾經對大公爵不敬的傢伙送進了地獄。而母親和她就被請上了一輛精美的馬車送往位於上城的一座有著美麗花園的莊園中。在自己和母親被人侍候著沐浴和裝扮一新之後,她們終於在一座華麗的大廳裡重新見到了那位窮騎士。
不過,他已經不是穿著破斗篷的窮光蛋了,而是穿著綴滿了花邊和精工刺繡上衣的,帶著鑲嵌華麗珠寶長劍的貴族了。
但是,母親在裝扮一新之後,也讓那位大公爵大大的吃了一驚。他認為母親不過是和骯髒酒吧裡的窮舞女。就算有點姿色也會因為賣身而變得破舊不堪。當然在當時昏暗的酒吧內看上去還有些姿色,更何況當中還隔著幾張桌子和舞臺上到處都掛著的長黑紗,並且當時自己還飢寒交迫。自己認為只要到了陽光地下,那一切一切的面具就會被打破。可是面前的女子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她有一頭顏色很奇怪的頭髮,但是這頭長髮宛如東方最柔順的絲綢,從她的肩上一直劃到她的膝蓋下面,大公爵為了自己情人的長髮的顏色困擾了很久,直到在三年之後的一個滿月之夜,大公爵看到灑在床前地板上的月色才總結出來:如同最純淨的月光一樣的顏色。為此他還送了母親滿滿一套鑲滿了月光石的象牙梳子,而看母親在月光下用那套梳子梳理她的長髮也成了他們之間的樂趣之一。
她比較矮小,幾乎只堪堪到自己的胸口,被襯裙微微託高的酥胸,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修長的玉腿,纖小的足裹(當然後兩項是他在和母親第一次上床之後才看到的。)而且面前的女子一點也沒有因為縱慾被破壞身材,相反就如同一個成熟的桃子,讓人有采摘的慾望。
她的面板是有些透明的乳白色,同那些滿臉撲粉的侍女不同,那晶瑩剔透的肌膚一點也沒有乾巴巴的感覺,就好像輕輕一捏就能捏出水來。她身上也沒有廉價的香水味,而有著一種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小巧的下巴圓潤而飽滿,似乎用一隻手就能扣住,玫瑰色的紅唇,讓人不由得有一親芳澤的打算。尖翹得鼻尖為她添上了一絲可愛和清純。最動人的是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狹長,眼角微微上翹,在眼波流動之間就好像是二把鉤子,深深的鉤住了人的心。而且這個女人的眼角上也沒有發現一般風塵女子早早染上的皺紋,而是如她的肌膚一樣平滑如水。而且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上,在眉心的中間還點綴著一個自己叫不出名字的花的印記。
“美麗的……”大公爵看了母親身邊的安妮:“夫人,您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謝謝,您不是也讓我們大吃一驚的嗎!”母親行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屈膝禮。
“噢……夫人,您真是讓我……”大公爵這次可是真的愣住了。自己好像不是在見一個在下等酒吧裡跳舞的妓女,而是在見一個高貴的仕女。
“爵爺……”
在聽到母親的聲音後,大公爵才回過神來,發現母親還半蹲在自己面前。範。得萊德家族還沒有如此失禮過,讓一位美麗的女士在自己面前等了這麼久,大公爵臉色微紅的衝過來,扶起母親的手肘走到旁邊的一張長沙發上坐下。
他發現母親只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罩袍,並沒有帶任何的首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亨利,我不是讓你們拿出最好的首飾給夫人選的嗎?怎麼……”
“爵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