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顧忌得沒錯,休並不是第一個來此參加試煉者。”
鄧布利多的臉色不太好看,把手中的魔杖調整到最順手的位置,“如果休能夠完成試煉的話,我們應該沒有問題,但如果他完不成試煉,你們認為,他還能出得來嗎?跟著他來的我們將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不用擔心這個,光明之神的職責是守護,即使不成功,休也不會出什麼事的。”費瑞靈的這個推測是基於神性。
“你怎麼知道光明之神的職責的?”鄧布利多的目光專注於某人身上時,還是很有威力的,“還有,之前你們沒有感受那種威壓嗎?為什麼你們沒有本能地行跪禮?”
“蓋勒特說的,”阿布拉毫不猶豫地攔到費瑞靈身前,“至於跪禮,光明之神的威壓只能針對祂的信徒和無信仰者,我和費瑞靈的主神是自然女神,當然不會受光明之神的威壓影響,如果蓋勒特在,他也不會受影響,他的主神是黑暗之神。”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條真理之路有多長?休……能堅持走完嗎?”費瑞靈把開始冒出火藥味的對話打斷了,“他年紀那麼小,如果在半路上就失血過多的話,恐怕會堅持不了,無論是體力還是身體。”
鄧布利多的眉頭緊成一個結,“至少有十公里,那條路非常長。”
阿布拉則毫不在意,回頭四顧,仔細看了下環境,最後,目光落到伴侶疲倦的臉上,“費瑞靈,你沒必要熬著,這兒床,你先睡吧,我們只要有一個人清醒著就夠了。”
是的,之前在路上,還有一股氣支撐著,現在放鬆了下來,費瑞靈的確有點累了。“可是……”她怕睡著後他們會打起來。
“沒事,你放心,我們也許會吵架,但決不會真鬧出什麼大事,畢竟外面還有一大圈不知是友是敵的。”阿布拉莞爾一笑,“睡吧,等休出來後,我會叫醒你的。”
“啊,好的。”費瑞靈順從地任阿布拉把她安置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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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這個小山谷時,休就感應到,自己離神殿近了。
當大部分人都跪下時,休看到了神殿開啟的大門,就在眼前。
只要堅持前進,他馬上就能夠進入那個在夢中一直差一點才能勾到的神殿。
踏上了那條平空出現的小路,腳底的痛疼非常尖銳,但他從小就知道,任何艱苦的付出,都會換到些什麼,而他想到得到的,是一生中從未那麼渴望過的東西,當然會更艱苦。
就象魔咒練習和魔藥練習一樣,一個魔咒,別人練一個星期基本能夠掌握,而他至少要練一個月。一劑魔藥,別人三到四遍就能製造出合格的來,而他,卻需要反覆幾十遍甚至幾百遍才能勉強掌握——端看這劑魔藥有幾個步驟。
這是天賦的問題,他自知天賦差到超出於普通巫師孩子,更別說和純血貴族家的孩子相比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面對貴族階層的巫師時,會那麼不自信,他的實力,相較之下,比混血還不如,更接近麻瓜種。
但向來愛護他的父母,從來不責怪他,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為他分析魔咒不成功的原因,一次又一次地看護著他製作魔藥,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幫助他記憶。
即使這麼努力,最後他得到的成績,也只不過是合格。
但這樣的學習過程,將他的意志煅煉得堅韌無比。
一旦想要達成某個目的,他就能夠為此付出幾十幾百次的反覆努力。
在踏上那條令他痛苦非常的道路時,他知道,他必須努力。
無論是一步十步百步千步萬步,只要忍著痛,走下去,就能得到此生以來最大的獎勵——爸爸媽媽因他的成功而驕傲的笑臉,是無上的獎勵,那此通常只有在弟弟面前,才會出現的,他也想要。
將目標定在遠處那兩個同樣散放著白色光芒的亮點,休不理會肉體傳來的痛苦,努力地前行。
鮮血淋漓的腳底已沒有一處面板是完好的,但他不理會,甚至他從沒有想到過要檢視一下自己的腳底,要替自己治療一下。
他唯一注意到的,是那兩個白色光團,離得近了。
體力消耗得很厲害,但倔強地咬緊牙關,強忍著四肢,特別是腿上傳來的痠軟無力感,休按著呼吸的頻率,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速度是很慢,但他從沒有略作停頓休息一下的想法。
雙目死盯著目標,向前,繼續向前。
就快到了,那個白色光團,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