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說,陛下雖然神色動容,但卻未曾閱讀南平王的書信……丞相擔心陛下是真的要嚴查南平王了。如果實在不行,丞相只得出其他的計策了。”錦娘將丞相的原話道出。
其他計策的意思很明顯,約莫就是金蟬脫殼了。
凌子悅吸了一口氣,像是自我安慰一般,“那是……那是……丞相應該有辦法說服林肅,林肅是他的門生啊……”
她如同遊魂一般會到案几邊坐下,面前的仍舊是那套書簡。
只是那天深夜,南平王雲映被林肅囚於驛站,他有了另一個訪客——洛皇后的親弟弟當朝國舅洛照江。洛皇后早就得到訊息丞相告病不朝實則是要面會衛尉林肅,也猜想到承延帝顧念骨肉親情只怕放過南平王。她如果要贏,就一定要贏個徹底,要她的對手永無翻盤的機會。
洛照江帶著好酒好菜來看望雲映,花了重金才疏通了獄卒。
儘管成為階下囚,雲映身上仍舊有一種高貴儒雅的風度,市井出身的洛照江雖然生了一雙桃花眼迷了不少女人,即便錦衣華服始終襯托不出雲映那般的氣度。
洛照江的到來彷彿是雲映預料之中的事情,他只是淡然地看著洛照江擺開酒菜。
“國舅這是給雲映送上路的酒嗎?”雲映扯起唇角問道。
“下臣惶恐!”洛照江一副十分誠心的模樣跪下,額頭貼在地面上,十分之恭敬,彷彿雲映還是太子,他洛照江仍舊是市井小民。
“國舅爺何談惶恐。向父皇奏疏說雲映造書有不臣之心的,不就是皇后娘娘主使嗎?”雲映無所謂地為自己斟上酒。
洛照江愣了愣,未曾想過一切竟然都在雲映的預料之中。
“阿璃……不……太子還好嗎?”雲映隨意問道。
“太子聰敏好學,陛下親力栽培,他日必成大器!只求南平王早日想開,令皇后娘娘得償所願,娘娘自會好好照顧你母親程貴妃娘娘,就算沒有陛下的寵愛,程貴妃娘娘仍可在宮中衣食無缺,他日太子即位,程貴妃娘娘必然從冷宮遷出安享晚年!”
“國舅爺,雲映想要靜一靜。時候也不早了,國舅爺請回吧。”雲映揮了揮衣袖。
洛照江本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離開了。
夜深人靜之時,雲映來到窗邊仰面望去,那輪明月皎潔如霜。
他把玩著腰間那個小巧的香囊,思及那日在御花園中偶遇凌子悅的情景,唇上不自覺掠起一抹笑容。
“子悅,今日是我的生辰,晚上要不要來我宮中玩耍?”
“好啊!”凌子悅的雙眼彎成月牙的模樣,隨即又想起什麼,“可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