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那坐坐。”
這一聲那拉氏知道是對她的交代,柔眸看了年氏一眼。
王爺一走一月,年素堯正有事相問,到沒有推遲,隨了胤禛的腳步而去。
那李氏直直盯著胤禛離去,一閉眼一回頭再睜眼裡已是重新掛了淚:“福晉,叫妹妹這日子以後可怎麼過……”
那拉秋蓉皺了皺眉,盯著歪在自個兒臂間女人的髮髻,心下大嘆,視線在室內女子們的臉上一轉,卻沒有說什麼。
年素堯已出了屋,聽那李氏的哭喊回頭看了一眼。哼,這女人也真是蠢笨無知得可以。自個兒若是她,絕不會當著這麼多低妾們的面哭鬧,這不是更叫自個兒沒身沒份嗎?哼,小家女人就是抬成了側福晉又如何?沒個眼力勁兒的。
再不停步,扶著竹清往回走。
到了東居,見王爺已坐在主座之上。
竹清扶了年氏坐下,自打了水來要給兩位主子淨面。
“王爺不用了,剛剛我已經侍侯過了。”
竹清停了停手,奇怪地看了竹淑一眼,便擰了帕子給年氏。
胤禛見年氏修整好,道:“聽你三哥說,你沏茶很有一手。正好本王吃畢還未飲茶,你沏一壺來吧。”
年素堯聽了,到沒反對,起了身,自有竹淑取了茶具來擺上。那茶件素雅剔透,白底藍釉,一件件、一狀狀到真是如雪似朵,先一置前便可見主人的高潔。
年素堯看胤禛點了頭,便要接過竹清遞上的沸水沏茶。
“側福晉,還是奴婢來吧。”竹淑的聲音不大且柔,每個人卻聽得清真。
往日裡竹淑便被年氏慣著,雖有些倨傲年氏卻只道她性比天高,人前人後雖奴卻品性不比年氏作派。此時不知為何,她這一聲到叫年素堯心裡極度不舒服,嗓子裡如同含著口惡痰。不自覺瞪了竹淑一眼:“下去。”
聲音堅刻不留情,胤禛卻不覺得她失禮,反是很為她馴奴的舉動叫好。
而受了一聲“責罵”的竹淑卻心裡不痛快。二小姐何曾苛責於她?便是當年她嬉罵大爺叫他下不來臺二小姐也從不曾出聲攔怪於她,怎如今當著王爺的面卻撫了她的臉面?日後叫她還如何抬得起頭面?
可竹淑畢竟不敢反抗,退到邊上去低首立著。
每個人都有些怪癖,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