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3 / 4)

神把眼睛吞回去,強打了精神笑道:“嗯,是我錯了,現在開始,我就像以前一樣關心你,不再離開你,比以前更關心你,好不好?”

胤禛的眸色一亮,忽又暗下去,閉了眸卻不再言語。

夏桃知道,他已從剛剛的一時閃神中回覆清明,只有額間斗大的汗珠預示著這場病來得兇猛。

果然,胤禛發了一夜大汗,忽冷忽熱,除了第一幅藥他勉力喝下,後面兩幅怎麼都灌不入已陷入昏迷的他的口中。夏桃也試過以嘴相喂,可根本無用,倒使他咳得厲害。初冬裡夏桃已是幾身汗溼,除了不停一點點喂藥,其實沒什麼好法子。

半個時辰後,皇后聞訊而來。

太醫們忙是上稟,說皇上這是長期積損、滿損則溢,才會如此兇猛,沒個十天半月怕是難有力氣起身。

聽太醫如此說道,皇后那拉氏看了夏桃一眼,雖然並不責難,卻叫夏桃怎麼也抬不起頭。

就這般時間過得極慢,當天邊還無一絲光亮之時,體內生物鐘無比準時的胤禛卻睜開眼,掙扎著要起身上朝。

“皇上,便罷朝一時如何?您的身體實在是支援不住,臣妾怕——”

“不用,早朝是說罷便能罷得嗎?!”胤禛的口氣不好,邊說邊有大汗順額而下,卻強推開夏桃近前相扶的手就著蘇培盛便要強站而起。可他畢竟再無精力,忽拉一下便倒回床榻。

135、第一百三十三章 假如再有執手 。。。

夏桃一邊看著難過異常,強抹去淚跡輕語道:“皇上,讓奴婢和蘇總管扶著您吧,省些力氣也好早朝。”

大汗不停下落,胤禛閉著雙瞳也知道無力是真,便安靜就著夏桃與蘇培盛的手直起了身。那拉氏等人迴避下,著衣、起身、喝藥,卻怎麼也吃不下東西。明明一步也走不動,卻非要自己走出殿去上駕。

這一日的早朝便這般如期而行。

御駕剛行進養心殿,皇上便昏於輦上。

沒有人會喜歡血液逆行而相伴的眩暈與作嘔感,就像你一個人孤零零浮於一片破板之上在無際黑暗的深海之中載沉載浮已數十載。

胤禛不喜歡這種不在掌控而虛脫的無力感。即便被她拋棄恨到極致火燒萬株山桃於那濃烈山火中猙獰痛絕之時,也遠沒有如今這般無力到想死。六年間,除了最初那些思念到無解的日子外,他很少想起她,每每想起她前,腦海裡便猙獰出那慘烈雄壯的火景,便滿心都是絕壯的恨與力。可只有生病會讓人脆弱,會無法左右自己的意識被思念左右心神,會在夢裡想她,想她手掌受戒一抽一抽的表情,想她第一次被他吻時斗大眼珠的表情,想她挑/逗他時魅惑的表情,想她犯了錯討好他時的表情,想她睡覺時鼓弄嘴巴非要抱他如樹的表情,想她……在夢裡,那一天天高氣爽,桂花之香迷漫心神,她為他做飯的樣子,她為他情濃溢淚的神情,她說愛他時無語倫比的情真……然後他便醒來,帶著滿身的無力與疲憊,和悴然而來的思念。

束縛有時反成就強悍的掙扎能量,頸間束縛的鐵絲越緊越能生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激情。所以這七年來,他無病無念,可以如此專注。

可當他在一片顛簸無力中醒來,入目是一個他極恨卻也極愛的女子低側依於榻間含著淚光的臉,剎時,一切多餘的糾葛便被吸空了,思念如海嘯般撲天而來,把什麼恨呀、怨呀都激沉於海底,只從沙裡冒出些小小的、幾不可見的泡泡,顯得這般無力和蒼渺。

背光的昏明之間,可見她臉面之上一根根渡黃的絨毛,原來很少有眼沉的眼袋卻打著深深地陰影,可能是哭得多了,頰中逆光可見一條明顯的淚痕。

為他哭嗎?……還會愛他嗎?……如果真的愛又為什麼會離開?……便是家裡再好,不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嗎?哪裡有為了家中父母可以拋下自個兒男人的女人?……

“皇上——”隨著老氏的輕喚,醒來的夏桃與他對上了眼,立刻便有水波又閃上她的眼眶。

為什麼有這麼多眼淚呢?高興她哭,傷心她哭,病了她哭,醒了她還哭……

雖然對於眼淚每每他都很措敗,可這些眼淚就是他心尖的種子,落下了就得施肥、澆水、勤看護。

用著

135、第一百三十三章 假如再有執手 。。。

他軟綿綿的手指,劃過她眼下的一滴淚,很想問: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胤禛,胤禛,”她握住他無力的手,“別再嚇我,再也不要嚇我……”

“……你會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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