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再醒來時,春花正遛著大辮子坐在邊上。
夏桃眨了眨睡渾的眼瞼,幾乎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
“姑姑快起來吧,王爺都回來了,見人睡在這裡還很不高興呢。”
果然,只是個夢。
夜已深。
“姑姑,還疼不疼?”
撫著春花的腦袋,夏
75、第七十五章 動骨廢 。。。
桃搖著頭,擺首叫她去睡了。
一個人坐在床上拉起褲管看著已在癒合卻明顯含有血絲的傷口,骨頭上戳出個痛自然還是會痛的,只是肉上癒合得快已有了癢意。
胤禛打量著腿面上那一塊外翻不平的新肉,心房裡便怔怔突得難受。
“疼嗎?”
他的聲音很輕,綻破在空間裡卻異發清晰。聽入夏桃耳中有股細微的關懷。
見她只是傻傻地搖首,胤禛從關切裡回神,咳了一聲,把個東西丟在竹桃的床上:“看個佛經能睡著,可見你也不曾用什麼心。這些繞心繞神的經書能還是少看的好。已經夠笨了。”後一句話明顯在低吟,瞅著耳朵不靈光的某桃果真沒聽真,便是一喜,大搖大擺坐在了榻上對著某桃那隻白腿,見其上有許許腿毛,厭棄了一下,“還不把你這東西藏起來,成什麼樣子。”
臉上一窘,夏桃忙用被子蓋住腿,氣憤地瞪著某四。
胤禛心情很好地大瞅了半天她的臉色。時間緩慢流動,直久到他再也坐不住了,才咳了一聲道:“三天後便要回京,你這傷還未好,就先別回去了,再住兩個月看看。”
見她不樂意地盯著他,此次胤禛沒心軟:“就這麼定了。什麼時候高大夫說你無礙了,你才回府。”說完便起了身,行了兩步又回身,“什麼時候高大夫說你能下床了再給本王下床。爺會找人專門盯著你的。”
夏桃盯著已無人的室內覺得很沮喪。又把她一個人丟下。
氣得便大蒙著被子大倒而下。
嘩啦一聲,掀開被角一看,卻是經書從被上掉下地來。
盯著經書半晌,夏桃突然又笑了。
這個老四,也特逗。要不是這經書,她還真以為下午是一場夢呢。
側趴在被子上直盯著那本心經,直到睏意又上來打了個哈欠,漸漸歡心地睡去。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皇上回京駐暢春園。同日,二廢皇太子胤礽,拘執看守。次月,“秉性兇殘、與惡劣小人結黨”的胤礽被禁錮於鹹安宮。再次月,以廢太子事詔宗廟、全國。
十月,馬齊署任內務府總管。月末,時長已久的噶禮、張伯行江南科考案以皇上罷噶禮留張伯行而終。
同月,太子黨原刑部尚書齊世武被聖上下旨以鐵釘釘於牆上,哀嚎數日而亡。
次年二月,當夏桃得知太子黨原步兵統領託合齊病死獄中還被銼屍揚灰,加之齊世武的慘死,止不住唏噓。康熙對待大臣少有如此之殘酷,如對鰲拜,僅僅圈禁而已,對索額圖雖然處置較重,但也沒有施以極刑。一世寬仁過重的康熙對幾個太子黨羽竟如此狠烈,可見心內的憎恨。
當夏桃在皇上遏陵而去幾日後踏著大雪回府之時,京城已入了臘月。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家裡來了幾波人;還有小朋友滿屋子跑;根本就靜不下心來接著寫了;只能先這麼多了。
這次降溫真的蠻大幅度;各位也小心了;木白我就不小心又中招了。明天繼續哦^_^
76
76、第七十六章 意醉迷 。。。
有些時候,時間的微妙叫人難解。
“平心正居”的正房暖意如夏,妻妾婆婢大小女子們齊坐一堂,那融洽的熱浪突然襲在夏桃的臉面上,叫她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數年不變的那拉氏、已顯挫敗的李氏、更加入塵的年氏,最叫夏桃詫異的便是蟬音。她退了淺碧的愛色竟然著起了降紫的深色參差旗服,挽著老態的婆子頭,髮間竟然插著一朵夏桃近視著看不真形狀卻金燦燦的黃金制的大頭飾,而她臉上淡然少了、寒沉多了,看著夏桃的眼裡溫善不再,如同是看著一個無關痛癢、卑微譏嘲的奴才。
年少時,我們總堅信變得那個人永遠不是自己。懷著蒼茫的感慨懵然回首,才不得不承認,改變的人又何常沒有一個自己。
可面對這短短數月隔閡而出的改變,夏桃需要強壓下幾多上湧的淚意才能坦然?
自己在變,可為什麼蟬音也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