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能典當多少?”
祝伯臉色有些為難。
說實話,這玉鐲要是典當的話,他還實在是看不上眼,若是一般人拿來典當,哪怕是死當,他至多也只能開出個二兩銀子,這已經算是最高的價格了。只是這玉鐲的主人是蘇家的人,祝伯卻是實在不敢說出這個數字。
“祝伯,這玉鐲到底值多少?”紅俏見祝伯沉吟著,笑的眉眼彎彎,興致勃勃的追問道。
“回蘇小姐,請恕小人直言。這玉鐲玉質中等,若是您真想要當了它,恐怕也不能當多少銀子……”
“祝伯您先說個數吧,待我聽聽,估摸一番!”紅俏倒也爽快,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要靠著當了這玉鐲過日子,這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幌子而已,能當多少就當多少吧!
“那,小人先大膽的問一句,不知蘇小姐是想要死當,或者是活當?”
“死當是什麼?這活當,又是怎麼一回事?”紅俏並不清楚這當鋪還有這種區別,以前在電視裡也沒有見到過啊!
見紅俏對當鋪的規矩並不清楚,祝伯解釋起來:“蘇小姐,在當鋪有活當和死當之分。活當是指有些人一時之間資金緊張,故此把一些值錢的東西先抵押給當鋪,以此換取資金來渡過難關,過後再籌集到足夠的贖金,把這抵押之物給贖回去。不過要是到期沒能贖回的,那麼這抵押之物就歸當鋪所有了。而這死當就相當於直接把抵押之物賣給當鋪了。相對來說,活當的價格低一些,而死當能夠得到的銀子就要多上一些了。”
紅俏原本想要說死當的,不過轉念想了想,這畢竟是自己霸佔的這具身體的父母所送的東西,死當了好似不怎麼好的樣子,萬一以後這個時空的林紅俏的父母找上門來了,總也得給人留下點證據吧。
這麼一想,紅俏也就決定了:“祝伯,那就活當吧!”
“是,那蘇小姐請稍後,小人去拿當票……”祝伯說著便想站起來,紅俏連忙阻攔道:“祝伯,您還不曾說出活當能當多少錢呢?”這價格總得先說好吧,即使不管能當多少錢她也都會同意的,只是身為商人,討價還價是必須的。
祝伯像是當真忘記了這茬,當下有些惶恐的停頓下動作,有些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愧疚之色:“蘇小姐,請恕小人年老多忘,竟是忘記跟您說這活當能有多少銀子了。”
“祝伯無需在意,凡是人又哪會有能夠記得所有事情的?想必祝伯也是一時心急,這才忘記提及罷了。”紅俏倒是不在意,眼中仍是盈滿笑意,輕描淡寫的把祝伯的惶恐化為無形。
“那,不知蘇小姐心中可有合適的數字?”祝伯想了想,還是不能直接說出他的估價,索性問起了紅俏心中是不是早已想好了要當多少。
被他這麼一問還真把紅俏為難住了,她接觸外界的時間並不多,對這些東西的價格還真的不清楚,只得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一直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的蘇景,以目光詢問他的意見。
見二嫂終於想要聽聽他的意見了,深感被冷落的蘇景嘴角倏然間冒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口中說出的話卻是一點建設性都沒有:“祝伯是行家,這也是楚家的產業,自然是一切都按照規矩來辦。”
蘇景的回答出乎紅俏的意料,她一時之間竟是隻能眨巴著眼睛無從反駁。
聽蘇景如是說,祝伯立刻又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小人現在就回去好好的估價一番,稍後就回!”說著招呼過不遠處的丫鬟,吩咐她們好生伺候著,又讓人去準備了一些點心,再次告了一聲罪後,轉身就朝外走去,看起來甚至有些倉促,這舉動看在靜昕眼中,她小聲的問紅俏:“二嫂,為何那老伯看起來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紅俏微微一笑,卻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摸摸靜昕的頭頂,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這是跟蘇景學來的動作,已有所指的說道:“或許,一會兒我們還得見見其他的人。”
蘇景贊同的點頭,靜昕和福兒卻滿是不解:“二嫂,還要見誰?”
紅俏聞言,嘴角噙著古怪的笑容,輕聲說道:“小姑子細細想想祝伯的這番舉動,再把這裡是楚家的產業思考進去,可否猜到一會兒咱們會見著誰?”
靜昕畢竟也屬於人小鬼大的個性,很快便是想到,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若不是她立刻反應過來緊緊閉上了嘴,怕是她肯定會驚撥出聲的。
見她這模樣紅俏自然是知道她已經猜到了,當下也只是笑笑,卻是不再說話,只是招呼三人開始用些點心,楚家的點心他們還不曾嘗過呢!
靜昕努力的平復下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