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為前行做準備?”
“右相說哪裡話,皇帝年幼,性格又莽撞,指點一兩回就罷了,哪能天天伺候跟前,為他收拾爛攤子?”他說這話時,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厭惡,雖是很快,還是被王道穆看見。
“哦,本相倒是不知,阮大人竟會做此想,這話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怕是又要生是非了。”
阮非白輕輕笑出聲,起身為他再倒一杯酒,挑眉不以為然的說道:“右相這話,到令人費解。你我心知肚明,皇上是不會聽信那些讒言的,又何必這樣說呢?”
他言語間自信滿滿,明明是別人向皇上反映他表裡不一,在他的口裡竟然就是嫉恨他向皇上進讒言。王道穆暗恨在心卻也無法,因為他並沒有說錯,此刻無論誰去說,小皇帝都不會信上半分。
“非白即日就要動身,不知怎的,這心裡總是有幾分不安,這才來叨擾右相大人,約您前來一敘了。”
“不知阮大人有何不安?”
阮非白皺眉嘆道:“非白自幼生在江南,長在江南,從未走出半步,那北戎是何等情形,更是從未聽聞。郝連老將軍怕也是很不喜我,到時有些個損傷什麼的,我可不是虧大了。所以,還請右相指點一二。”
“北戎不過是些有勇無謀的莽夫,又怎能入阮大人的眼?阮大人這不是說笑嗎?且郝連將軍向來體恤下屬,定會保你安然無恙的。”
阮非白見他說的滴水不漏,臉上笑意更深,那郝連將軍確實是體恤下屬,但他體恤的是跟他出生入死幾經風雨的硬漢子,哪裡會是他這樣的皇帝寵臣?
“右相非得拐著彎跟非白說話,也不嫌累?莽夫不足為懼,但若是誰背地裡捅非白一刀,那可就……”阮非白飲盡手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