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這個時候才聽到她開門的時候,他側過頭來看向玉紫,剛想抬頭,偏生孩子小手用力一扯。當下,他呲著牙,一邊傾著臉,一邊抓著孩子的小手分開頭髮,惱道:“放手!”
他喝叫出聲時,俊臉有點紅,在玉紫笑吟吟的眼神中,目光有點躲閃。
玉紫忍著笑,在几上拿起一串木做的小馬,朝著孩子晃了晃。果然,孩子目光溜溜的一轉,鬆開了他父親的頭髮,抓向木馬。
玉紫把那木馬交給孩子後,把食盒重新拿起,在趙出的几上一一擺好。
瞬時,一陣香味充塞了整個房間。
玉紫知道趙出講究,他就算再餓,這般衣冠不整,也不會用餐。於是,她把飯菜擺好後,便來到他身後,拿起梳子,幫他輕輕梳理理幾下,重新戴上玉冠。
趙出吃飯時,房中酒香飄出,玉紫已摟著孩子,一句一句地教了起來,“母親,來,叫母親。乖——母親——”
玉紫教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多多少少有著鬱悶。自己辛苦生養的孩子,還曾想著讓他不認這個父親的呢!現在倒好,他連父親都會叫了,卻不會叫母親兩字。
教了一陣後,孩子自顧玩自己的,對玉紫只會依依呀呀的格格笑,這讓玉紫有點沮喪。
而這時,趙出已用過餐了,他正倚在榻上,翻過一卷帛書。
玉紫朝他看了一眼,低低地說道:“趙出,到了夜間了,明日還得朝議吧?你不回宮麼?”
玉紫以為,就算到了邯鄲,到了他的地盤。趙出堂堂一國之王,應該像養外室一樣,把她養在這個院落裡,隔個半個月一個月地來一晚。悄悄地來,悄悄地去。如此,才不會驚動大臣們,她也才可以從容尋策。
在玉紫的期持中,趙出頭也不抬,他在帛書上飛快地寫著什麼,漫不經心地回道:“回宮做甚?宿在此處便可。”
玉紫呆了呆,她吃吃地說道:“可,可是若叫大臣們得知,”
她還沒有說完,趙出便抬頭盯了她一眼,哧地一笑,“他們得知又能如何?我宿於我的院落,我的婦人處,有何可說的?”
玉紫抿緊了唇。她隱隱地感覺到不妙。趙出這樣明目張膽地睡在這裡,他還把這些竹簡帛書也給弄來了,竟是一副常住久居的派頭。他住在這裡也就罷了,可是他不止是趙出,還是趙國之王啊!
這時,趙出抬起頭來,他盯了一眼苦惱的玉紫,微微笑了笑。
這一晚上,兩人都有點累,只是相擁而眠。
玉紫是在一陣低語聲中驚醒的。她一睜開眼,便看到房中幽幽的燭光下,兩個侍婢正在幫趙出著裝戴冠。他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