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瞬的目光,說道:“漿的味道,自是極美。加了蔗糖之後,更加醇美。”
她說到這裡,好奇地問道:“然後,妾不知,以公孫之富,為何會對這美漿有興趣?”漿是小利,不值得公孫寧去伸手。
玉紫的聲音一落,公孫寧已是呵呵一笑。
他笑起來,雙眼彎成一線,酒渦若隱若現,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特有的隨和,隨和得讓玉紫有種錯覺,眼前這個公孫寧,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什麼公孫,而是她前世的一個男同學。
這是一種很平等,很隨意地感覺。從玉紫到了這個時代後,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這樣的人,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
笑聲中,公孫寧向玉紫湊近了少許。
他在離她不過數寸的距離時停下了,他吸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呼吸著屬於玉紫身上的芳香,還是隻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
對於這樣一個沒有壓迫感的人,玉紫沒有避開,她只是繼續好奇地看著他,等著他地回答。
公孫寧的笑容更燦爛了。
他目光灼熱地盯著玉紫,輕笑道:“姬不知麼?非是為漿,實為姬耳!”
非是為漿,實為姬耳!
他說,我不是對漿感興趣,讓我感興趣的,是你玉姬!
這麼直白,這麼肆無忌憚!
玉紫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眉眼彎彎,饒有興趣地回道:“妾,是公子出之姬。”
公孫寧點了點頭,道:“無妨。”
無妨?
玉紫睜大了眼。
公孫寧這般靠近她,依然睜大眼,目光直直地掃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他低低地說道:“姬實蒙塵之玉,沙中之金。只要姬願意,我願向公子出求娶於你。”
公孫寧的話剛一落下,便詫異地看到玉紫搖頭了。
她搖著頭,笑了起來,“妾何德何能,竟被公孫許以夫人之位?”夫人很了不起麼?公子出也許我以夫人呢。
公孫寧收起臉上的笑容,他嚴肅地看著玉紫,說道:“姬數月中,所作所為,我已瞭然於心。我雖是公孫,實是一商人。願娶得姬,與姬一道行商。”
玉紫看著他。
這話,他不怎麼相信。這個公孫寧,相信他的財富,已累積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娶不娶自己,對他來說,應該是完全無所謂。
在玉姬尋思時,公孫寧只是看著她,顯然,他在等玉紫想通。
在玉紫尋思了一會後,突然問道:“敢問公孫,你的另外幾位夫人,都是何等身份?”
公孫寧沒有想到,她問的會是這個。當下他怔了怔,在玉紫的盯視中,他呵呵一笑,卻是不答。
對上他的笑容,玉紫也笑了。她朝著公孫寧眨了眨右眼,笑嘻嘻地說道:“妾從小便相信,這世間,不會有狗肉從天下掉下來。恭送之意,妾心領了。”
說到這裡,她朝公孫寧一傾,低低地說道:“若公孫有能賺巨金的門路,妾願共謀之。”
她這句話中,帶著低低的笑意,也帶著一分認真。
說罷,他朝公孫寧盈盈一福,轉身向自己的塌幾走回。
她的背影,懶散,輕盈,整個人透著一種異於世間所有女性的風情。這種風情,是來自於人人平等的世界才有的疏懶和從容,也是相信自己不會輸於任何人的自信和張揚。公孫寧盯著她,頭一仰,把斟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當他把酒斟重重放在几上時,胡公從一側湊過頭來,低聲笑道:“為君請了美人來,她卻不願麼?”
公孫寧燦然一笑,道:“現是不願。”
“哈哈”
胡公放聲一笑,再次壓低聲音說道:“公孫太過吝嗇,若是許以正妻之位,也許美人便願了。不過,區區一姬。還當不得公孫正妻。”
公孫寧笑了笑,他的目光,依然灼灼地盯著玉紫,追隨著她的背影。他抿了一口酒水,低低地對自己說道:“許以正妻?”
當玉紫回到榻上時,這時的氣氛,與剛才比,已變了許多。絕大多數的商戶,都放開了懷中的美人,三五成群地討論,商談起來。想來也是,這些豪商,哪個府中不是有幾十百來個美人的?用的著在這種場合上猴急麼?當務之急,還是與同行多做溝通,多多相處的好。
在玉紫而言,她是很想融合到這個群體中去的,與這些人多打交道,對她有益無害。
可她坐在塌几上,聽了又聽,卻總是提不起湊堆的興趣。她前世只是一個普通的白領,還真沒有這種周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