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婦人麼?”
顧的聲音又響又亮,直如驚雷,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齊王的老臉都有點白了。
這時,齊太子的聲音從一側傳來,“父王,南夫人此舉過矣!不若把她降為普通姬妾,令其居於寒宮,靜思己過?”
齊太子的話,可以說給了齊王一個臺階下了。齊王連忙點頭,連聲應道:“可,可,便把她貶為姬妾吧。”
顧皺著眉頭,還想說些什麼時,齊太子轉向他,雙手一叉,笑道:“顧君休怒。玉姬不過是一個婦人,南夫人也是婦人。一個婦人指責另一個婦人,言辭不當,也屬當然。想來,若真是昂昂丈夫來見我王,南夫人斷不會有此失誤!”
他這話其實是說:南夫人指責辱罵的只是玉姬這個婦人,算不得什麼罪。
齊太子這話合情合理,當下,在場的男人們,都點了點頭。顧朝著齊太子、齊王深深一揖,與另外三個食客一起退下。
眾人再次向齊王告退,走出殿外。
一直到退出大殿,身為當事人的玉紫,都是低著頭,垂眸斂目,老實得很。
一離開齊宮,公子出便從甘公那裡,拿了三千斤金,準備到民間採購糧草兵器。這一點金,本來是不夠的。但是,因齊國的弓箭武器,還可以要求官家司所徹夜加工,這便省了一大筆費用。
分配給玉紫五人的,是湊齊糧草。這是重中之重。不過,湊齊糧草的時間,沒有那麼緊,庫中的糧草還可以維持一段時日,他們只需要保證從各地調集糧草,保證庫存的用盡後,不會出現糧草不繼便可以了。
廣場上,停著各位食客專用的馬豐。玉紫向著另四個食客一叉手,道:“妾以為,我等五人,何不各分一地來收集糧草?如妾,願選曾國,顧君可在臨淄居中調應,其餘諸君,亦可選擇一地。”
她的話一落,顧君率先點頭,道:“此策甚妙!”
“善。”
“使得。”
玉紫一笑,道:“時不待我,諸君,我們起程吧。”
“可。”
玉紫坐上馬車,裝著二百斤金,在二十個劍客的簇擁下,駛出了府門。
不一會,她的馬車中多了一個人,宮。
宮在曾城生活多年,實是那裡的地頭蛇。
父女倆坐在馬車上,宮狐疑地盯著玉紫,見她每次向那裝金的箱子膘上一眼,便笑眯了雙眼,再瞟一眼,那雙眼只剩下一條細縫。
他皺了皺眉,問道:“兒因何如此歡快?”
玉紫連忙收起笑容,她清咳一聲,嚴肅地說道:“無他,兒如今深受夫主看重,歡喜之極。”
宮呵呵一笑,他一張老臉都笑開了花,“兒有了歸宿,父再無憂慮。”
玉紫望著一臉感慨,歡喜無盡的父親,暗中搖了搖頭。
有八個劍客開道,整個隊伍,便顯得十分的奢華,這樣的隊伍,出現在曾城時,引得路人頻頻住目。
玉紫掀開看車簾。
父女倆這一露出面容,那些有意無意看過來的人,都給驚住了。
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緊緊地盯著明顯胖了些,紅光滿面的宮,又瞟了膘宮身邊的玉紫,再瞟了膘馬車外排成兩列,浩浩蕩蕩的劍客們,雙眼都瞪得牛大,久久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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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遇到亞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驚歎聲才四面而起。
幾個遊俠兒錯愕地望著宮遠去的身影,吃吃說道:“那,那是宮?”
“怪哉!亞去了臨淄,至今無音信,怎地宮這個倔老頭兒,卻得了富貴?”
“咄!宮身邊的那個女姬,你們不曾見到麼?那便是他撿來的女兒玉啊。如此美人,定然深受貴人寵愛。宮因女得榮,意料之事。”
“他那女兒,不是被人劫了麼?”
“不知也,不知也。”
亂七八糟地議論聲中,一雙雙向往又羨慕的眼神中,宮不知不覺中,已挺直了腰背,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矜持起來。
玉紫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她出神了好一會,轉頭向宮說道:“父親,既已歸來,何不請人把府中收掇一番?”
宮點了點頭,呵呵笑道:“甚是甚是。”這一次回曾城,他的身邊便帶了玉紫給他的十金,以曾城的物價來說,只用五金,便可以把房子修葺個勉強。
馬車經過宮的舊房子前,宮跳下了馬車,玉紫則喝令著馬車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