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出低笑出聲,他愉悅地說道:“孤亦從來不知,騎兵之威,一至如斯!”
這時,玉紫的車簾晃了晃,一個趙將在外面清聲問道:“玉姬?”
聲音很恭敬。
玉紫應了一聲。
那趙將認真地問道:“姬以為,有什麼兵器,是適合騎兵衝殺?”自從床弩和連弩問世後,玉紫已是繼魯班後最了不起的宗師了,因此這人問話之時,外面突然變得安靜了些。
玉紫慢慢地掀開車簾。
她明澈的眼波,如水一般瞅向趙出。在對上她的目光時,趙出垂下雙眸,依然不與她目光相接。
玉紫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她低低地說道:“應是有的!”
一言吐出,眾人都是大喜。那趙將急急地問道:“何物,何物?”“姬速速言來!”亂七八糟地叫嚷聲中,趙出依然專注地盯著地面,就是不理她。
玉紫嘴角一彎,慢慢地說道:“容妾細思,有所得後再說與諸君。”
眾人連連拱手應是。
玉紫微微一笑,拉下了車簾。她右手撐著小下巴,扁著嘴恨恨地嘟囔道:“居然還是不理我,哼!”
玉紫這般坐在馬車中‘細思’,外面,一個趙將朝著趙出低低地說道:“大王,我看姬似是心中有數,大王去問了來罷。”
趙出盯了他一眼,目光望向遠方的山脈,理也不理。
幾個趙將相互看了一眼,另一個年長者皺眉道:“大王此是何意?”趙出沒有理會,他腳跟一踢,策馬越出人群,向前方駛去。
見狀,眾人無奈之極。
這時,一個趙將策馬靠近玉紫的馬車,他低嘆道:“姬可是心中有數?”
玉紫悶悶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無。”
那趙將皺起了眉頭,嚴肅地說道:“玉姬,這一次大王為了救你,已是置家國利益,自身安危於不顧!那日得訊時,大王已然臥病在塌!”
聽到這裡,玉紫嗖地坐了筆直,她伸手緊緊地扣著車簾。
這時,那趙將繼續說道:“巫者曾言,大王若在此時感染傷寒,恐性命難保!可大王卻強行起塌,與我等千里奔襲,數日數夜,不曾閤眼啊!那一路,我們曾有幾次驚動了秦卒。你應該知道,一旦秦人知道我們進犯秦境,那便又是一場舉國之戰啊!而且,我們孤軍深入,那是九死一生之險!
馬車中,玉紫沉默了一陣後,低啞的聲音傳來,“容我細思,若有所得,必會告之。”
那趙將朝她叉了叉手,道:“有勞了。”
說罷,他策馬而去。
玉紫緊緊地扣著車簾,抿緊了唇,一動不動。
到了傍晚了。
車隊開始紮營,埋鍋造飯。玉紫從馬車上走下,望著那裊裊炊煙,不知不覺中,她在向坐在樹下的趙出走去。
此時,趙出倚在榻上,一縷夕陽照在他俊美的臉上,照在他雪白的衣袍上,直是七彩流霞,宛如神仙中人,。
她慢慢地,慢慢地走到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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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回去
玉紫蹲下,伸出雙臂摟著他的頸項。她湊過頭,用自己的臉摩挲著他的臉。
趙出一動不動,任由她輕薄著。
玉紫側過頭,唇輕輕地含著他的耳垂,舌頭一吐,朝著他耳洞中一舔!
瞬時,趙出打了一個哆嗦。
玉紫大為得意,格格輕笑出聲。
趙出冷冷一哼,沉聲喝道:“退下!”
“偏不!”玉紫清脆果斷地應了一聲,她把整張臉都埋在他頸項上,聞著他清爽的男性氣息,玉紫的心暖暖的,醉醉的:這個男人,他愛自己啊,原來,他竟是如自己愛他一般地愛著自己的!
他,愛自己啊!
不知不覺中,她傻笑起來。
儘管這傻笑中,那揮之不去的隱傷和顧慮還在。可她此時此刻,在知道她深愛著的人,與她一樣深愛著她的這個時候,卻只想緊緊摟著他,親近著他。
她的唇,慢慢地移到他的耳朵,移到他的眉梢。
輕輕印上一吻,玉紫低低的,啞啞地說道:“趙出,你知道麼,在秦人手中時,我真的想念你。”
聲音呢喃。
趙出一僵。
玉紫跪在他身後,摟著他,與他耳鬢廝磨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聞著他那讓她無法忘懷的體息,喃喃地說道:“若是此刻能夠永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