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似的,緊接著是一陣揪人心酸的壓抑悶啜。直至袁少剛帶人離去輕掩上門扉,壓抑的悶啜才漸漸轉為無法遏抑的痛泣!
“不!我只要你!”再度見著她,他才彷彿活了過來。
“我愛你。”她忽而輕聲道。
秦嘯虎的胸口猛烈地震動了下,再度為這句久別重逢的話感到心悸!
“愛到足以包容我的過去?”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蛋,想更確認她話語裡的真切。
“你有什麼過去?”她俏皮問道,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只要刻意遺忘,哪還有什麼“過去”可言。
“我曾打算納妾的事,還有……”
她突然拉下他的頸項,吻住了他,在一番熱切的親吻之後,她埋首入他的胸前,輕聲吐露,“我忘了!”
狂喜霎時由秦嘯虎的胸臆衝向喉頭!
“只要你以後心裡只有我……”她頑皮的在他的心窩處畫圈圈。“這個要求會不會太難?”她咬著唇,故意試探地盯著他。
“不會!”他狂喜地道,將她摟入懷中,又哭又笑的,無法自己。
突然一聲輕響!
蘇映雪雙手合十、掛在胸前的佛珠竟垂落了下來,兩人驚懼地對望一眼,緩緩地走近……“映雪!”秦嘯虎震驚地瞠大了眼!
一直不肯合目的映雪竟閉上了眼。
“映雪!”秦嘯虎撩起衣襬跪了下來。
我愛你,映雪。他心中默默地說,他相信映雪能明白他告訴她的“愛”,是感激,而不是愛情。
“映雪,從今以後,你將永遠活在我和如意的心中,你安心去吧!”
“你看,映雪笑了!”於如意訝異地道!她清楚看到映雪絕美的臉龐浮現笑意。
“映雪,你將會去哪裡?”來時路上,她曾這麼問她。
記得映雪回答,“我也有我美麗的未來,或許……來生吧!”
五年後城郊外的一座小山崗,有一群人圍著一座墳,除草灑水、焚燒紙錢,對著刻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影象的石碑上香祭拜。
“娘,她是誰?”袁少剛的第三個小女兒童言童語地指著石碑問道。
蕭晶兒立即抓起小女孩的手,教她雙手合十,朝石碑拜了又拜。“她是爹和孃的恩人,也是娘最要好的朋友,你要尊稱她一聲映雪阿姨。”
“映雪阿姨。”小女孩有樣學樣,軟軟的聲調聽起來非常舒服。
“對,映雪阿姨。”蕭晶兒高興地親了親女兒。
“哥哥也要叫映雪阿姨。”小女孩搖搖晃晃地走著,要去找哥哥們。
袁少剛不放心地緊跟在女兒的後頭,怕她摔跤。
袁少剛的兩個兒子分別是四歲和兩歲;秦嘯虎也連生兩個兒子,分別是二歲和一歲,只是其中一個,也就是老大,竟簡直是蘇映雪的翻版,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奇怪,我怎麼看,都覺得新兒愈看愈像小時候的映雪,簡直是一模一樣!”蘇富奇怪地說。映雪小時候的可愛模樣,每一天都在他眼前重新上演,只是臉孔由映雪換成新兒罷了!
每當蘇富說這句話時,眾人只是默默對視一笑,只道是他老人家思女心切,才會有這樣的錯覺,而不予置喙。
“真的!我怎麼愈看新兒愈像我的映雪!”蘇富又激動起來,再度老淚縱橫。
每年的今天,蘇富總會忍不住“發作”一次!而陪著秦嘯虎和於如意全家一起來上墳的袁少剛和蕭晶兒,也總會聰明的默不作聲,將問題丟給秦嘯虎去解決。
“爹,別激動。”秦嘯虎過來輕拍了拍他的背。“或許是映雪冥冥之中保佑,才會讓如意的頭胎長得這麼像映雪!”他順勢安慰,見立在不遠處的父親正嘉許地點了點頭。
蘇富當年在於如意的堅持下,陪著她一同“嫁”過來,好頤養天年。前兩年他還不太習慣,尤其與秦登魁鬥氣的時候,更曾摔桌砸椅直嚷著要回去,還是於如意千拜託、萬拜託,軟硬兼施硬將他留了下來。
直到新兒出世,初見他的剎那,蘇富竟抱著新兒痛哭,只因覺得新兒酷似他的映雪!
從此蘇富便再也沒嚷著要回揚州,無論他的死對頭再如何挑釁,他都能悶不吭氣,認命守著新兒,守著這個逐漸熟悉的“家”。
“我倒覺得大少爺愈看愈像莊主。”卻也愈像映雪姑娘。黑二爺在心裡補充道。
黑二爺,也就是當年催嫁的“山羊鬍子”,到現在還很喜歡跟蘇富作對!偏偏喜歡說一些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