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夜行的滋味到底太差勁!
“大嫂。”
“您吩咐。”
“回去吧。”什麼?左箏訝然的張口結舌,說了這麼一大頓,最後的結局是讓自己不用也不做,回去嗎?
葉錦天轉過頭來,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並且說了讓左箏這輩子聽得最吐血的話:“我是有事情要做,不過你不行。大嫂的腦子,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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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怎麼了?”
左箏是從容平靜的離開的定南侯府的,可回來的時候臉上卻是青青白白,神鬼抽抽。坐在椅中,閉著眼睛,右手撫在心口上,呼吸強烈。這……王勤看得十分迷惑。定南侯世子夫人事隔五年再進東宮,在棲梧殿和太子殿下聊了一下午的事,很快傳遍了東宮和慶陽。王勤下值後直接回的家,可左箏回來的卻比自己還晚,而且沒有到正院回稟父親母親,而是直接回到長院裡來。
不象是談崩了,談崩了的話,左箏不會是這種表情。
可也不象是好事,要是好事肯定會到正院去,讓父親母親安心。
那左箏現在的表情,就很疑惑了。象是生氣,可卻沒有憤憤……王勤想不通:“太子殿下和你說什麼了?說了這麼久?”原本聽小林子說的,太子殿下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下午安排了許多事情。可是左箏卻這會子才回來,一下午兩三個時辰,到底說什麼事需要說這麼久的?
左箏越想越氣,這個太子殿下真是越來越讓人理解不了了。明明半個時辰就說完的事,最後還得了那麼個不堪大用的評價,卻不讓左箏出門,好吃好喝的放著坐在那裡,太子殿下卻一本摺子一本摺子的看。中間小林子進來幾次添換茶水,沉香進出兩次奉送折本,還說了幾件對於朝事的處理。兩個人似乎都頗奇怪,左箏‘賴’在這裡不離開是為了什麼?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的神色較往日輕鬆溫和許多,真要懷疑左箏是不是犯上了?可這麼耗著是幹什麼?
“太子殿下不是吃這套的主。”出東宮的時候,沉香很好心的勸解,下次不要用這種招術。可左箏卻氣得肚子疼,明明是太子不讓自己走的,可為什麼最後……
“你也不用急,太子和世雅不是普通夫妻,如親人一般二十多年的感情。就算是……也不會拿王家開刀的。”沉香的家明明和定南侯府不是一個路線,可偏要一起走,捱得還頗近,隔著簾子交待情由:“借月不中用,已經另派得力的去西涼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得到太子妃的真正回覆。到時候信兒回來了,一定通知王家和嫂子。讓家裡人放心,不要東想西想的。太子殿下是明君賢主!”
左箏從來沒有發現沉香公子居然是如此碎碎唸叨的一個男人。從東宮出來,到快到定南侯府一路上,都在東一件西一件的說著各項會引王家‘誤會’的事情:
對左筵的處罰是因為他御下不嚴、識人不清,沒有奪官只是罰俸已經是看在他姓左的份上了;
調王勤進兵部,是因為上官亨已經完全適應了慶陽的官場,太子殿下信任大表哥才會委以重任;
前年攻打南疆的時候讓王勳出戰,不是不顧及王勳的性命,只是要給他機會建功。不然別人說起定南侯府來,兩個公子都是平安職,未免有後戚親帶的嫌疑。有正經軍功,正經本事自然會底氣足一些。
“到底太子和你說什麼了?”
沉默這麼長的時間,而且越來越嚴肅?王勤有點著急了,因為左箏從來沒有露出這樣的神情。抓住肩膀,狠狠搖她:“說話!左箏,說話!”
說話?
說什麼話?
左箏茫然地看著眼前急氣交加的王勤:“你讓我說什麼?說太子和我說了什麼嗎?說我替你打探來什麼訊息了嗎?說太子有沒有解釋為什麼處置左筵?為什麼把你調到兵部?為什麼讓二弟去帶兵打南疆嗎?”話聲很平靜,可王勤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大,左箏的反應很不對勁。揉揉左箏的臉,儘量把語氣放溫和一些,認真道:“我是誰?”不會是太子說了什麼,左箏受不了刺激迷了心智吧?王勤記得在東京五城兵馬司時,似乎看到過這種情況。對付這種情況不能急不能燥,只能平心靜心的和她說話,過了這股勁,慢慢睡一覺,歇幾日就好。可要是刺激得厲害,就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了。
他是誰?
左箏微笑,伸手撫上王勤的臉,閉閉眼睛把身子靠了過去:“你是定南侯世子王勤,我的夫婿,我寄託了所有美好夢想的夫君。勤郎,我好懷念我們剛成婚的時候,在定南侯府不用再擔驚害怕,不用再沒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