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嵑還靠著外面些,遲嫣和江瑩一天要接待好幾撥女眷夫人,都是套近乎的。”說著說著,葉錦天都笑出來了。回撫染染的肚子,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你說有趣不有趣,咱們的大公主還沒生出來,就有幾十個想當駙馬的了。”遲嫣的兒子大了,江瑩的兒子雖然年紀也差不多,可上官亨早就表示過不攀那樣的高枝的。所以那些沒地兒鑽的夫人全衝到那裡去了。
“至於這麼高興嗎?一堆人等著要算計你。”愁還愁不過來吧?這人怎麼這般高興?
葉錦天看染染嚴肅以對的模樣,越發歡快:“坐在這個位子上就沒有不被人算計的時候,多幾個少幾個,日子一樣過。我只是高興,我的寶貝女兒還在肚子裡,本殿就嘗上鳳台選婿的滋味了。”
“怎麼?朝上也有動靜?”
“那是自然!想和皇室攀親,自然得有些本事才行。”這裡的本事可不是治國輔政的本事,是察顏觀色的本事。葉錦天這幾個月來神色鬆快,心情愉悅,申飭官員嚴厲處罰的事少了許多。許多朝臣憋的尾巴都藏不住了,可是當染染懷孕的訊息一散出去,卻是立馬跳出來了幾個‘忠臣諫臣’!葉錦天心笑,總算是把被動的局面徹底扭轉過來了。
“那、你想要女兒了?”前段時間可是一直說想要兒子的,難不成現在變了風向?
葉錦天愉悅搖頭:“不!頭一胎最好還是兒子,那些朝臣們,吊吊胃口,好好吊個幾年再說。”頓了頓,有些壞意的看岑染,眼中晶晶亮的全是詭計捉狹:“找個機會,讓左箏放出個風聲去,就說咱們私下裡說好了,將來不能委屈了女兒,怎麼樣也給女婿弄個五代侯,如何?”
岑染撲噗一下,笑了出來,這個葉錦天越來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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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華朝的侯分兩種,一種是宗室侯,爵延三代,宗室侯下是子爵,兩代後就算是出籍了。另外一種就是功勳侯,如定南侯府這類,一般只承兩代,父傳子,子傳孫時就要看介時的情況了,如果孫兒出息或者子輩又有建功,那麼介時便會有延爵的旨意,如果沒有,兩代完了侯府的牌子也就摘了。所以盛華朝的功勳侯很多,但是撐下三代的卻很少。大部分到第三代的時候都摘了,豪門多紈絝,二代都靠不住的多,不要說三代了。而在超出三代的侯爵當中,歷代駙馬的數量佔了一半。最長的一代外姓侯就是懷帝的養姐,福成公主的駙馬,當年錦親王的次子,另封了煙恩侯,足足延了七代,景帝前一朝才襲完。
太子殿下居然已經和太子妃說好,要給女婿五代侯的享恩?
“那些人都快瘋了!殿下,臣婦們的日子太難過了。”
江瑩和遲嫣實在是受不了了,逮了個機會進東宮一起來找太子妃告狀。原本日子就繁累了,那個五代侯的訊息一散出去,真是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了。岑染聽了眉眼生笑:“委屈你們了。茶水錢多支了不少吧?”以前岑染是不太在意這些的,十天看一次小帳,一月看一次。大面上不出錯,偶爾有個閃失也不待多管。可是自從年前臘月里拉好宮裡的慶宴後,東宮的帳目伊春便交了出來。平素的瑣事因為岑染有孕了,還是伊春在管,可是帳目上一進一出岑染卻是心裡逐漸有數。就象葉錦天說的,其實,並沒有那麼難。
遲嫣看了一眼江瑩,微笑的反問:“難不成殿下還打算給臣婦們貼補貼補?”
本是作笑話講的,看得出來太子妃最近心情不錯,哄太子妃高興些,太子自然會樂意。太子高興了,還有什麼比那個更實惠的?江瑩才要張嘴湊趣說幾句更有意思的,卻不想太子妃居然承認了:“不錯!是準備給你們兩個貼補貼補。”說完,一抬手。紗青端著一隻錦盤從書室出來了,盤裡放著的是一些圖樣。遲嫣和江瑩都是正經閨閣小姐出身,看不太懂這東西。可是大概也知道,是賺錢的法子。想想自家的親戚……遲嫣有些皺眉:“殿下好意,只是臣妾裡外兩家都沒有經商的。”遲家宇文家歷代家主都講‘風骨’,嚴格執行等級制,絕不會娶商戶的女兒為妻,至於妾室遲家幾乎沒有,宇文家活下來的也沒有。
江瑩看太子妃的眼睛掃到自己身上,訝然:“您的意思是讓大嫂家的妯娌……”那是個商戶出身,雖說家裡出過幾個仕子,但卻無人為官,仍以行商為主。岑染點頭:“沒錯,你那個親戚家不是做木器的嗎?這都是些小孩子用的玩具童車之類的。不過不會白給他們的,我要三成的份子,給你們兩家一家一成。願意接就幹,不願意,本殿另找別家。”
一半的紅利分出去?江瑩不太懂商,不知道合算不合算。留了幾分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