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方道:“也沒聽你母親說起過呢?”
“這是大事,沒個準信兒,也沒得外說的道理。我母親為人精細,查訪了這好幾年,才相中了一位族兄。只是又忙於我出嫁的事宜,才暫耽擱了。”
夏金桂笑道:“說不得大擺宴席,請婆婆小姑子過去熱鬧幾日呢。”
薛姨媽皮笑肉不笑地,“那可是大喜事。行了,你也累了,回房歇著吧。”
夏金桂盈盈起身,似笑非笑的翹著唇角,屈身一福,才半垂著臉兒退下了。
等回到自己的房裡,夏金桂立馬砸了一個茶杯,她還真的沒有想到,薛家的母女竟然是打著這樣的主意,看來外面傳著的賈家在薛家借了幾十萬兩的事情也不是假的了,不然薛家母女也不會在她進門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來套她的話了!
夏金桂眼睛一眯心裡有了主意,要說這薛蟠本是個憐新棄舊的人,且是有酒膽無飯力的,如今得了這樣一個妻子,正在新鮮興頭上,凡事未免儘讓他些。
那夏金桂見了這般形景,便也試著一步緊似一步。一月之中,二人氣概還都相平,至兩月之後,便覺薛蟠的氣概漸次低矮了下去。
一日薛蟠酒後,不知要行何事,先與夏金桂商議,夏金桂執意不從。
薛蟠忍不住便發了幾句話,賭氣自行了,這夏金桂便氣的哭如醉人一般,茶湯不進,裝起病來。請醫療治,大夫又說“氣血相逆,當進寬胸順氣之劑。”
薛姨娘恨的罵了薛蟠一頓說道:“如今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