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之後,她卻說根本沒有約過我,也不承認那封信是她寫的,正糾纏間,我便聽到了父王的慘叫。”說完這番話,他突然盯著由加,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
由加神色凝重,點頭道:“沒錯,我們都被人利用了。有個居心叵測之人,知悉了我的佈置,便設下了圈套,造成了你我同時陷害父王的假相,又讓克力蒂娜目睹了一切,讓我們百口莫辯。我一向自認為心狠手辣,比起這人來,卻真的只有甘拜下風。”
翰思恨聲道:“究竟是誰呢?”
由加嘆息道:“到現在,你還猜不出來是誰嗎?從頭到尾,根本一切都被同一個人牽著走,只恨我直到現在才發現事有蹊蹺!”
翰思突然皺眉道:“克力蒂娜會不會有危險?”
由加看了他一眼,嘆息道:“克力蒂娜已經站在了我們敵對的一方,從現在開始,便是我們的敵人。在父王駕崩之前,克力蒂娜就已經奉命全權理政,得到國中*的普遍支援,只因她是女子,諸位*級重臣才沒有公開支援她。現在,她和妖婦聯手,把勒密抬了出來,既有傳國印信,身份上又無可挑剔,*們定然不會再保持中立,只怕各國使者也會站在她們一方。如今,若論處境之兇險,我們遠勝於克力蒂娜。說真的,克力蒂娜的政治智慧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如此紛亂的時局中,她竟然能夠理出頭緒,斷然決定與妖婦合作,如此胸襟眼光,實在令人既驚且佩。你若心慈手軟,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弟弟,你我雖然聯手,卻只是暫時的!早晚有一日,你我也必定要分出勝負。到時候,我是絕對不可能對你手下留情的。所以,你最好儘快放棄那些莫名其妙的‘善念’,拿出你戰場殺敵的氣魄來。只有這樣,你才配做我的對手。”
翰思沉默良久,露出一個堅決的表情道:“我明白了!在這場鬥爭中,我必定會全力以赴。” 。 想看書來
赫列普斯堡(五)
不知過了多久,朝陽殿外的喊殺聲才漸漸止歇。
又過了很久,殿門終於又重新開啟了。佑滋國近衛軍統領荷姆普里步進殿中,走到勒密的王座前,恭敬下跪道:“啟稟國王,屬下辦事不周,致令兩位反賊犯上作亂,驚擾了國王,請國主責罰!”
烏扎克忍不住出聲問道:“翰思王子死了嗎?”
荷姆普里垂首道:“屬下無能,沒能留下兩位王子。”
聽到這句話,廳中眾人都是心情複雜,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最為恰當。
羅蘭菲斯皺眉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荷姆普里恭敬道:“兩位王子沒有進入映月殿,因為納露……”
“是納露?”克力蒂娜點頭道:“是我失誤了!請國王責罰!”
羅蘭菲斯趕緊道:“公主一心為國,功高蓋天,這哪裡是公主的責任。”
勒密也跟著道:“姐姐多慮了!”
克力蒂娜客氣拜謝了,又開口道:“既然如此,便請各位使者移駕前往映月殿拜忌父王!”
至此,眾人都已看出了佑滋國真正掌權之人是誰,不免各自在心中盤算如何對這個局面善加利用。賓主雙方又相互客套了一番,禮官便引著眾人前往映月殿拜忌皮特國王。
一路行去,道上十分整潔,只有四處密佈的箭痕才昭示著這裡方才發生過一場惡戰。
佑滋國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拜忌儀式舉行得隆重而肅穆。好不容易儀式結束,自有佑滋國的禮官引著眾人到各處參觀遊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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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王后的寢宮中,羅蘭菲斯和荷姆普里對坐在一張靠窗的小圓桌旁。
羅蘭菲斯倒了一杯葡萄酒,舉至荷姆普里面前,嬌笑道:“將軍,本後再敬你一杯!”
荷姆普里舉杯飲了酒,微笑道:“恭喜王后,王后如今可算得是如願以償了!”
羅蘭菲斯幽幽一嘆,俯身上前,輕聲呢喃道:“我還不是為了與將軍常聚。如今,我們終於可以時時在一起了。”
荷姆普里嘆息道:“當日被皮特撞破你我之事,我還害怕得要命。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早就幹掉那個老傢伙了。”
羅蘭菲斯幽幽道:“皮特真是老糊塗了,竟然想廢掉我。他也不想想,他都多大年紀了,如何能滿足我?哪像將軍你……”一邊說著,她伸出手去,在荷姆普里的頸間輕輕摩挲,漸漸向他的衣領中滑去,神情間帶著說不出地嬌媚之意。
荷姆普里突然甩掉了酒杯,緊緊抱住了羅蘭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