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奉上了茶水。
“是啊,王公公今後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小臣去辦理,上刀山下火海,只為王公公馬首是瞻啊!”孫雲鶴同樣貓著腰奉上茶點。
王承恩當然不會將兩個人的獻媚之詞放在心上,對於這些人來說,天下最噁心的話,在他們嘴裡就如同家常便飯!“兩位大人的能力,老奴是知道的,自然會在皇上面前將二位大人的忠心表述的。”
崔應元和孫雲鶴大喜著給王承恩跪下,“老公公哦,您可真是小臣的貼心人啊!小臣願意為公公肝腦塗地,赴湯蹈火!”
王承恩笑著擺擺手,“二位大人,這是幹什麼啊?趕緊起來,難道你們要老夫也跪下還禮不成?”朱由檢站在王承恩身後,看著這一番做作的官場嘴臉,一陣反胃,他雖然看的多了,但是有陣子沒有接觸,還是有些不適應。
崔應元和孫雲鶴等一眾錦衣衛高官雖然早就注意到了王承恩身後的面具人,但看他穿著七品服侍,身邊的人對他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恭敬,並沒有放在心上,心想著這人戴個面具,估計是面貌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瘡疤之類的吧?能夠有機會討好王承恩,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兩個人千恩萬謝的站起身來,兩張老臉都笑得擰成了一朵麻花。
王承恩對一眾官員道,“咱家今兒來,也沒什麼大事,大家不用緊張,都放鬆些,坐下說話吧,咱家告訴大家,許大人將徐公公打了的事情,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皇上很生氣,許大人今後應該是不能回錦衣衛當差了,他的職司呢,暫時由老夫親自代理!你們有什麼事情都跟這三位老奴的隨侍說就可以了,這位是檢荀樓,這兩位是高德威和高德猛,有什麼事情呢,跟兩個高大人說,他們就會跟檢大人說,檢大人自然會傳給老夫知道。”
眾官員一看,那個面具人原來叫做檢荀樓,穿著個從七品小旗的官服,另外兩位都是便服,都沒有將這三人放在心上,卻都恭恭敬敬的高聲答應著,“謹遵廠公令旨!”
王承恩的話並沒有讓崔應元和孫雲鶴感到意外,他們想要知道的是,皇帝接下來會怎麼對待他們這幫人,他們可全部都是魏忠賢的親信啊!雖然早就將私產轉移了!將手中的親信潛伏下去了,但皇帝真的要動真格的,殺他們這些明面上面的官員,就當真跟捏死螞蟻一般!魏忠賢的勢力再大,也頂多是搞搞宮廷政變,真的要公然造反,他沒有這樣的實力,也沒有這樣的土壤!不然,在天啟皇帝駕崩的時候就動手了!連魏忠賢都沒有這樣的實力,他崔應元和孫雲鶴當然不會以為自己那點實力可以跟朝廷抗爭的!
孫雲鶴給崔應元使個眼色,崔應元點點頭,“廠公,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小臣想請老公公用過便飯再走,不知道老公公能不能賞光?”
王承恩喝口茶,“哎呀,兩位大人就不要客氣了,老夫內宮中還有一大堆雜事兒呢。”
崔應元衝著孫雲鶴使個眼色,孫雲鶴親熱的給王承恩錘著肩膀,“老公公,再忙也得休息不是?就是一個簡單的便飯,就咱三人。”
王承恩哈哈一笑,“那好吧,不吃你倆的飯,回頭說老夫端著架子。”
崔應元和孫雲鶴歡喜的答應著,一左一右的扶著王承恩往後堂而去,“你們都退下吧,各自去忙差事,不可以稍有懈怠啊。”
一眾官員在心中大罵!忙你媽逼!拍馬屁領功勞,你倆從來都是衝在第一線!吃飯獻媚就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魏忠賢的一干族人親信更是眼神怨毒!恨不得將崔應元和孫雲鶴兩個牆頭草就地正法!
孫雲鶴,崔應元和許顯純的一大幫手下倒是安心了不少,看這樣子,崔應元和孫雲鶴是要投靠王承恩了!至於他們這些許顯純的手下,好像皇帝雖然處置了許顯純,還是要用著他們的,不然不會讓王承恩來親自接管!不管魏忠賢能不能東山再起,反正自己的主子要是能夠靠上王承恩就是靠上了皇帝,那總是最保險的事情!
崔應元和孫雲鶴也是出於這個考慮,才不顧及魏忠賢族人的看法,鐵了心的要巴結住王承恩!
朱由檢帶著高德威和高德猛跟隨著王承恩,崔應元沉吟著小聲道,“王公公,便飯而已,咱們三個人說話爽快些,是不是讓隨侍們先下去呢?”
王承恩唔了一聲,“沒事,高德威和高德猛,你們兩個人下去吧,檢荀樓是老夫的一個親戚,在旁邊不礙事的,以後你們有什麼事情,直接跟荀樓說,就跟跟老夫說是一樣的!”
崔應元和孫雲鶴聽見王承恩這般說,才開始有些重視這個面具人起來,同時朝著朱由檢點點頭,“檢大人以後還要多多關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