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揚州休息一晚。明日大軍繼續啟程,高德猛,你立即抽調一萬士卒上船待命,沒有問題吧?”崇禎皇帝朱由檢淡淡的問道。
高德猛沒有想到皇帝能夠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感動莫名,他是檢少爺提拔的,是王公公的人。當然更是皇帝的人,這條線是很直系了的,雖然沒有到御林軍那般親的地步。但高德猛在崇禎皇帝朱由檢的人際體系當中,地位不比盧象升,孫傳庭和何可綱,滿桂那些人差。他自己心裡也知道。
高德猛磕頭應承著。“微臣領旨,回皇上的話,沒有問題,將士們想到能夠跟皇上出征,都做好了為國赴死的準備。”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對錢謙益微微的笑了笑,雖然將錢謙益罷免的是他。但是將錢謙益再次起復的也是他,崇禎皇帝朱由檢並不喜歡錢謙益。但是知道這次起復錢謙益,起到了穩定東林黨,穩定江南輿論和士子們的巨大作用,“錢愛卿,陪朕走著入城吧,朕坐船幾日,想走走。”
錢謙益感覺受寵若驚,“臣已經安排好了,皇上要下榻南京行宮可以,要住在揚州城的話,在田弘遇大人的家也可以。”
崇禎皇帝朱由檢當即道,“朕不去南京了,沒有那麼多的功夫,等朕凱旋的時候再去南京吧,朕還沒有到過南京呢,正想見一見南京的百姓們,田弘遇來了嗎?”
將近五十的田弘遇倒是保養的很好,顯得比田建章都大不了太多,要說是田建章的大哥,可能都有人相信,滿頭的黑髮,臉上也紅潤的很,“皇上,臣在此呢。”
聽見皇帝直接詢問自己,喜出望外。
崇禎皇帝朱由檢其實已經看見了田弘遇了,他不是很想跟錢謙益多說什麼,故意將田弘遇給抽了出來,有田弘遇陪著,自己可以少一些應酬,即便是當皇帝的人,也少不得是要應酬的。
一路上,崇禎皇帝朱由檢主要跟田弘遇說話,間或問問錢謙益和史可法,江南官場和民聲,就這麼走一路,也辦了不少的實事,許多事情,有皇帝親自拍板,那效率是要高出許多的。
看著官員們戰戰兢兢的神色,他當然知道所有人都怕他,不單單是對帝王的敬畏,還對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害怕,崇禎皇帝朱由檢之所以沒有選擇去南京,一方面是不想耽擱時間,想早些到福建去,另外一方面,也知道在南京殺的人太多,加上大明朝廷,這裡說的是他自己當權之後,對揚州直接管理的時間要比南京久,所以崇禎皇帝朱由檢只是選擇了在揚州逗留一日。
恢復了最初回到大明的時候的心態的崇禎皇帝朱由檢,辦事效率是很高的,跟十多名江南高官分頭談話,對每個人都溫言讚了幾句,以穩定這些被嚇破了膽子的人的人心,壓的太重也不是個事情,事實上,這些人當中,要是能夠選擇的話,還真的沒有人再想當官,就連想史可法這樣的忠心之臣,都感覺在這個朝廷當官的壓力也太大了一些。
公事忙過,崇禎皇帝朱由檢又跟田弘遇談了談江南和江北,以及對京畿地區的經濟發展的問題,田弘遇的許多看法前面都要加上自己女兒的意思,這也讓朱由檢微微的有些不悅,什麼事情都那田貴妃做文章,看來老頭是不如他兒子有能力的,不過皇帝也沒有靠老頭起到什麼作用,只是要藉著老頭的名望和地位來提升北方商人的地位,打壓徽州商幫,事實上,在經過了徐宏根和徐宏基一案之後,徽州商幫已經被壓的不怎麼樣了。
這也不是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本意,他跟田弘遇談話的主要方向,還是讓他能夠配合史可法,將江南的經濟儘快的恢復起來,加強對外貿易,提振商人們的信心,同時要讓大明新法在經濟建設中起到更大的作用,讓他以身作則,能夠依法經商。不要搞什麼小宗派,但是不管到什麼年代,小宗派都始終存在,這也是崇禎皇帝朱由檢無法解決的一個問題。
凌晨將至,田弘遇的老眼早就睜不開了,真不知道皇帝的精力為什麼可以如此健忘,他一直想出殺手鐧,卻又一直舉棋不定。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出來田弘遇要睡了,微微的一笑,“你去歇著吧,朕也要早些睡了,明日還要啟程!”
田弘遇聽見皇上這麼說,跟皇帝接觸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最終下定了決心,“皇上,臣有一歌姬,是臣從那女孩兩三歲就養在府中的,能歌善舞,臣想讓她來給皇上唱個小曲解悶,可否?”
田弘遇是知道崇禎皇帝朱由檢不怎麼喜歡女人這些娛樂的,但機會實在是太少了,不拿出自己的殺手鐧,等下皇帝還以為自己不熱情,或者以為自己不會做人就不好了,送珍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