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國舅貪張枉法壞事做絕暗無天日什麼的,但是李夢陽追著國舅打最後國舅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正德年間太監和武將勢力終於有點起色,結果正德莫名其妙就落水了,落水之後回京他的心腹都被關在皇宮外面,相見正德都見不到他。
後來想想嘉靖萬曆死活不出宮也不是沒原因的,相對於魏忠賢、劉瑾、王振等人,宦尚有王嶽、徐智、範亨、覃昌等皆為一時忠良廉靖更有文雅如蕭敬,謹厚如陳寬,忠讜如何文鼎,廉潔如金安,耿介如興安,知人如金英,持正如懷恩,剛勇如張永、節義如王承恩者還有張宏修身自守,田義無私至公,陳宏以聖賢道理為準則。對比一下,太監們出壞人的機率等於文人們出清官的機率。
這也是為什麼,在萬曆爺的手裡,國家反而得到了相對的穩定!至少,大部分地方是穩定的,皇權和文官集團之間是一種古怪的平衡!崇禎皇帝朱由檢不可能跟萬曆爺一般什麼都不管。
但是,歷史是文人書寫的,文人們把天下治理著治理者就把天下治到自己家去了,總得找個替罪羊吧?
理學興起在宋朝,被當成正統的封建意識形態則是在明朝。明朝的文官們在接受了程朱理學的長期教育和透過標準化的八股作文考試後,對“存天理,滅人慾”的理學奉若神明,其虔誠性和狂熱性只有歐洲中世紀的教士可以比擬。除了四書五經,他們鄙視一切知識,除了透過科舉的進士,他們鄙視一切人。
明朝皇帝面對這群時刻以捍衛“天理”為己任的文人士大夫,其困難可想而知。漢唐宋三代都沒有碰見這樣的情況。由於文官集團是帝國的支柱,明朝皇帝又不象清朝皇帝那樣能依靠旗人,所以在整個十六世紀,皇權和文官集團的鬥爭一直在彆彆扭扭中展開。由於皇帝擁有行政權,而文官擁有話語權,兩者的鬥爭異彩紛呈,格外好看。
四位跟文官鬥得熱鬧的明朝皇帝,他們是:生錯了時代的正德皇帝;不能認老爸的嘉靖皇帝;只能裝啞巴的隆慶皇帝;堅決不上朝的萬曆皇帝。
明孝宗弘治四年,明孝宗的嫡長子朱厚照,即後來的正德皇帝誕生了。由於孝宗皇帝只有張皇后這一個妻子,所以朱厚照生下來不到半年就被立為太子,據史書記載,其相貌奇偉,面質如玉,再加上孝宗只有這個兒子(孝宗次子早夭),自然深得孝宗和張皇后的溺愛。朱厚照少年時喜歡騎射,孝宗想治國安民也少不得武功,就沒有干涉。
弘治十八年,孝宗病危,就把大臣劉健、李東陽、謝遷叫到乾清宮,面諭道:“朕承祖宗大統,在位十八年,今已三十六歲,不意二豎為災,病不能興,恐與諸先生輩,要長別了。”並親自握著劉健的手說:“東宮質頗聰穎,但年尚幼稚,性好逸樂,煩諸先生輔以正道,使為令主,朕死亦瞑目了。”有句話說得好“知子莫若父”,後來武宗行事果然不出孝宗所料。
孝宗死後,年僅十六虛歲的朱厚照登上了皇位。少年天子自然要找點樂子。文官集團馬上來了精神,奏摺如雪片似的飛來,大學士劉健把它們集中起來,搞了個精裝版,主要有五條內容:
一、皇帝單騎出宮,不帶隨從;二、皇帝在宮內亂轉;三、皇帝去北海划船;四、皇帝喜歡打獵;五、皇帝亂吃零食。
然後,幾位老先生把這份精裝版奏摺以關係到國家興亡的鄭重態度交給了武宗。
武宗忍了一段時間,又去行樂,另一位大臣楊守隨立刻苦諫道:“我聽說皇上去西郊打獵、南城登高、還在宮中練兵,這都不是天子應該做的。”可憐的人,他一定沒有讀過《漢書》的《孝武本紀》,看看一千多年前另一位少年天子的作為。
文官集團拿已經聽膩說教的皇帝沒有辦法,於是他們得出的結論是“皇帝身邊有小人,必須除掉這些人,國家才能生存。”(未完待續。。)
第0832章 與張居正的不同
崇禎皇帝朱由檢比較推崇的是張居正的改制!
明神宗繼位時,年紀還小,國家大事完全由大學士張居正決定,張居正實際上行使了皇帝的職責,他可以指揮東廠和錦衣衛對貪官汙吏進行調查;隨時可以用以前只屬於皇帝的權力進行懲罰。還對以往獨立的都察院進行控制,以避免以前彈劾奏章滿天飛的情況。
他不但起用水利專家潘季馴、名將戚繼光、李成梁等人,還派人清量全國土地、創立‘一條鞭法’,而且利用科道以加強行政紀律。他要求科道官員們運用他們的彈劾權力支援他的計劃,而不要在瑣碎而膚淺的問題上互相攻擊。張居正要求政府報告中提及的任何問題都必須在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