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願意為你而開,只要你不嫌棄,這山川名河,我可與你攜手踏遍,鴛鴦眷侶,瀟灑神仙……
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
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勝絲錦,長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過天晴架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
衣歸兒女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仍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林遺音,如果你願意,我們一起,一起離開,可好?
眼前,浮起了那日林遺音宮宴書舞的優美情景,動情中,墨闌溪低頭,慢慢俯身,終是在朦朧中,緩緩的閉上了眼。
酒杯鬆開,清脆而亮,昏睡前,墨闌溪眼淚滑過,瞬間滴落,而卻是在同時,他唇角微揚,微微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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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月白身份
“殿下,得手了沒有?”
在黎明破曉,天快大亮之際,城外的一個小樹林裡,一個看上去約四五十歲的男子,一身黑色長袍,面色嚴凝的對著面前的一個白衣男子開口說道,話語微淺,刻意壓低。
“殿下,墨闌溪他……”
“對不起,明叔,我失手了。”聽著中年男子的話,白衣男子淡淡開口,在那微白的天色下,他的身影顯得是那麼的孤漠,那麼淡涼,他……便是肖月白。
“殿下,其實老臣已經聽說了,只是老臣不明的是,以殿下的武功,在那種情況下殺墨闌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但為什麼卻反而失手了呢?”江明皺眉,口中疑問。
“明叔,我……”
“殿下,其實你不說我都知道,殿下又心軟了,因為不想傷及無辜,所以當時收回了劍……”
嘆了口氣,面色沉重,江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難過的搖頭。
“殿下,老臣聽說當時是因為鳳芷側妃衝出來擋劍,以至於你錯失了動手的最佳時機,但不過老臣相信,如果殿下你當時肯狠下心刺去,一劍二人,他們是必死無疑的。”
“殿下,老臣知道你仁厚,但是這種仁厚得分場合,我們隱忍了這麼多年,等待了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劍嗎?可是如今,因你的一念之仁,卻將此事盡毀,老臣真的不知道,錯過了這一次,下次還要等多久。”
江明悲慟,既是憤怒,又是傷心的說著,那看向肖月白的眼中閃滿了微動的淚光,似是下一刻,便就要難過的掉下。
江家世代為肖氏,江明也為了他們肖家操勞一生,肖月白此時看著面前的長輩,一掌俊薄的嘴唇抿著緊緊的,沉默著,不發一言。
江明激動,萬千思緒湧入心中,不過他知道,其實殿下心裡的痛,比他來的還要深上千倍、萬倍,所以當下,他深作了個呼吸,調整心緒,慢慢而道:“算了,殿下,既然事已至此無法挽回,我們只有另尋它法爭取彌補。”
“聽說你抓了鳳芷的側妃,這樣吧,我們就用她做餌,引得鳳芷和墨闌溪出現,倒時候就一起來個……”
一個“殺”的手勢,江明做起,接著他開口補充:“聽說鳳芷愛極了他這位側妃,曾經在百花宴上海曾經欽點於她,如今又大肆搜尋,所以我們如此,定能引他出來。還有那個,墨闌溪,怎麼說那女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恩人有難,他又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江明說著,腦中謀算著某種計劃,見此,肖月白身子一頓,胸口似乎有些緊,甚至還有種怪怪的感覺,他知道,他這是因為聽到了江明那句“鳳芷愛極了他這位側妃”,所以他不舒服,可是為什麼他會不舒服,他又不知道了。
鳳芷愛林遺音,林遺音也愛鳳芷,他們該是對人人稱讚的神仙眷侶吧?
肖月白不說話,沉默的臉上更加沉默,他明白江明的好心,可是若要讓他這麼做,他……
“明叔。”
“殿下,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你不可以再錯過了。”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江明一口打斷了肖月白的話,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雙眼直對,痛心不已,江明看著肖月白,眼角慢慢的流出了一滴老淚:“殿下,你如此作為,難道是忘記了自己身上所揹負的血海深仇了嗎?”
“兩百年了,滄海桑田,但是無論時光怎麼變遷,我們都始終無法忘記這國家毀滅,親人淪亡的仇恨。殿下,你是肖氏皇族的唯一遺脈,你肩負著復興星落,重建國家的重任,你不可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