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真的做錯了嗎?”
“殿下沒有錯。”
納蘭輕輕一笑,搖頭淡然道:恐怕是錯了吧,曹太傅說的也許是對的,我開門揖盜,早晚會斷送了懷宋的基業。
“皇帝重病若此,納蘭氏已無血脈,懷宋一脈,已經無力傳承。”
“誰說無力傳承呢?”納蘭嘴角含著一絲平靜的冷漠,陳述道‘晉江王、安立王、江淮王,不都是有順位繼承的資格嗎?”
納蘭說的是實情,當皇室香火無以為繼的時候,皇室分支是有繼承皇位的資格的,只是,
玄墨卻沒有再說話,白塔之上一片安靜,甬道內有風吹來,帶著潮溼的溼氣,即便是夏季,仍舊有些陰冷。
說到底,是我私心太重,在我心裡,始終先有家,才有國。”
納蘭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目光深邃飄渺,多年來身居高位,早已消磨掉了她骨血之中那份所謂的天真和純善,即便偶爾也會有一絲絲衝動和任性,卻也敵不過內心的堅守和偏執。
想起近一段時間那些皇室宗親們的嘴臉和所為,她的雙眼就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殍冷冽的森芒。
納蘭氏立國幾百年,祖先們為了這萬里山河拋頭顱灑熱血,戰死沙場,保家衛國。這個江山,是他們納蘭氏用骨血鑄造而成的,是她這麼多年來嘔心瀝血護衛的,而那些人,不過是一些得享其成的蛀蟲,憑什麼要他們來坐擁這個天下?
這個國家是我納蘭氏一手建立的,也是我的父輩祖輩一代一代用血來護衛的,就算要終結,也只能終結在我納蘭氐子孫的手裡,別人,他們不配
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月光蒼白,灑在她明黃色的衣衫之上,看起來冰冷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