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夾雜著懊悔,侵蝕心。
“雨兒——”飽含神情地一聲呼喚,手臂箍得更緊。
“父王,雨兒沒事了!”削弱的肩膀埋著腦袋,一顆。心底漫延欣喜,一絲。輕聲地呼喚出聲。
“好。”良久,才抬起頭。
身影優雅地飄然而上,少頃,便已落在山頂。
山頂那血腥的場景,讓梁雨皺眉,“乾爹?”突然想起,方才正遇見駱天哲,輕微地喚出聲。
“師兄?”
“父王,那裡!是乾爹!”伸手一指。不遠處,那飄零的落葉半掩著駱天哲的身體,身邊是斑斑殷紅,血腥瀰漫。
身影閃至駱天哲面前,東方晨輕柔地放下懷中的梁雨,伸手一探鼻息,還有微弱一絲。右手迅速地滑至手臂,摞起衣袖,搭在脈搏的位置。
輕微皺起的眉頭,緩緩地展開,手指兩根,在手掌虎口穴位的地方,用力地一按,“起來,不要睡了。”
“師弟,我可是昏迷哎!”被師父像折磨犯人一樣傳授的內息法,已經治療好體內因掌風反噬而受的內傷。只是全身虛弱著,且想起梁雨摔落,自己卻沒有法子的事,抑鬱著不想起來,“師弟,雨兒——”
“乾爹!!!”梁雨俯下身子,趴在駱天哲的耳邊,大聲地一吼。
身體急忙地移開,不信地轉過身子,瞧見露在寬厚的衣袍外,那嬌小的腦袋,“雨兒!”欣喜地喚道,伸手一把扯過,將那人兒摟在懷裡。
披在肩上的衣服,滑落,瑩白的肩膀正欲露出的時候,東方晨伸手一掌,打在駱天哲的手臂。
急忙地將衣袍裹住梁雨的肩膀,伸手,將那人兒攬至自己的懷裡。沒好氣地對駱天哲道,“你剛才,瞧見雨兒落懸崖,竟——”
“師弟,我受傷了!”急忙地解釋,“剛才還跟一個骷髏鬼打了一架哎!”轉過頭,問梁雨,“雨兒,你知道的,剛才乾爹——”
梁雨窩在東方晨的懷裡,點頭,“是的,父王——”
“你手裡的是什麼?”東方晨突然朝著駱天哲大聲地叫囂著,打斷了梁雨的話,抱著梁雨的手一緊,身體急忙地後退,遠離駱天哲。
“手裡?”瞧見那捲微黃的紙,還在自己的手中,欣慰地道,“幸好!幸好!”上前幾步,伸手拍在東方晨的肩膀,“師弟,師兄做事你放心!北疆的軍營佈陣圖,絕不會被人弄走!”
將手中的紙放入懷裡,小心地掖好,“再說了,這也是假的!”頑劣的手指一按梁雨小巧的鼻子,“小魚兒,你怎麼搞得?怎麼會和骷髏鬼在一起啊?”
東方晨的身子再次地往後一移,躲開駱天哲那調戲梁雨的手,雙眼憤怒地瞪著駱天哲,嗓音卻是輕柔地問梁雨,“雨兒受傷沒?”雖是輕柔,卻掩不住那滿腔的怒火,和一絲絲瀰漫開來的酸意。
手怔怔地僵著那動作,駱天哲甚是疑惑地望望東方晨,師弟以前雖也不喜自己觸碰小魚兒,但好像——,“師弟,我是小魚兒的乾爹哎!我就是抱抱她,親親——”
親親兩個字剛出口,東方晨的右手收勢,出掌。凌厲的掌風襲來,駱天哲噤聲,急忙地往旁邊一閃,掌風擦著手臂而過,打在不遠處的石塊上,“咔嚓!”一聲,石塊裂成幾瓣。
“你丫的小子瘋了,師弟,我是你師兄哎!”手指顫抖地指著那斷裂的石塊,駱天哲氣急地叫囂著。
突然盯著東方晨,良久,疑惑地道出一句話,“小魚兒是你的女兒,你咋搞得像吃醋的相公似的!”
雖是小聲地嘀咕,卻是清晰傳入耳,讓兩人均是一怔。梁雨垂下頭,小臉泛起淡淡的紅暈,一絲。東方晨臉上的表情微微地一僵,卻仍是怒意地瞪著駱天哲。
“對了師弟!”駱天哲抬頭,道。粗心的他,只道是自我猜測,自言自語,未有知曉兩人的異樣,“師弟,骷髏鬼挾持了小魚兒哎!那丫個奶奶的鬼,不劈了他,我手還真癢!”
“司馬軒?”
“對啊,就是你那大舅子!司馬沁嵐你那王妃的哥哥啊!師弟!”駱天哲嬉笑地一拍東方晨的肩膀,眼見晨狂怒的臉色,身影是急忙地躍離。
大舅子!身後人瘋狂的怒意,隔著錦布一層,清晰地感知,“父王!”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喚道。
“本王,不是!!!”
舊愁加新恨,瘋狂的怒意,讓東方晨再一次地出掌,“轟——”劇烈的聲響響過。方才那只是裂成幾瓣的石塊,現已是細沙,一推。
司馬沁嵐的事,還未找他,竟又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