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姐姐,你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父王只吃那些極為清談的膳食?”想到東方晨那單一的膳食,有些心憂,是急忙地開口詢問。
“好像,好像是皇叔七八歲左右吧!就開始——那樣了吧!”很是無奈地搖搖頭,“具體我也是不知!”
“哦。”有些失望地點頭。
伸手,搭在梁雨的發頂,那一臉失望的神情,佔據了整張小臉,詢問,“小丫頭怎麼?這麼想知曉有關皇叔的事情啊?”
“恩。”抬起頭,連忙地應道。
“若姐姐告訴你一些幼時的小事,好了!”
沉思,盡力地在腦海裡,搜尋著那幼時的種種!
��第3卷 第41章 糧草陰謀
聽黎若絮絮叨叨地講來,梁雨才是知曉,東方晨那些個幼時的事。
原來,那清冷的儒雅表象之下,竟是如此——
曾文鬥太傅,驚豔全場,讓人喟嘆他的才學。
曾指點江山,年幼的眉宇間佈滿君臨天下的氣勢。
曾極其頑劣,雖讓人甚是頭疼,卻在陰暗的日子裡,為人捎來唯一的一抹笑靨。
曾——
所有的,都逝去。只留一,冷若冰霜之人。
心再次的揪起,疼痛瀰漫,麻木了所有的感知。
……
逝者如斯,恍然而過,三個月,是很快的殆盡。
時光,如同掬起的那捧在掌心的流沙,順著指縫瀉下,轉眼,沒有留下一粒。
春已末,是夏初。
繁複的厚重綠蔭,再一次慢慢地襲上寒霜院,整個院子。
冬日裡蒼涼乾枯的枝丫,經過春那鵝黃的嫩芽,如今是寬厚的葉,完全地舒展開每一絲脈絡,在徐徐的涼風裡,翩然起舞,躍動著守候已久,醞釀過一個冬季的生命。
禁閉已釋,兩人得以出府,上街。
已近牡丹花期,街上匆匆而過的行人,均是一臉的喜色,為的是將近的盛大節日,一年一度的牡丹花會。
倚在某一酒樓二樓一臨窗的位置,將目光投向窗外,恰好能夠全部的瞧見整一條街的情形。
“寶寶,你看都髒了!”一個甚是無奈的寵溺聲音,和那溫馨的一幕,攝住了梁雨的雙眼。
“爹爹!”一孩童撒嬌地喊了一聲,窩進一男子的懷裡,那男子寵溺地以帕子,拭去那孩童嘴角的食物殘渣。
瞧見這一幕,是微微地一怔,手一送,手裡的瓷勺摔落,“砰——”清脆的一聲響過,勺子碎成幾瓣。
“雨兒——”對面的黎若輕輕地喚過。
梁雨依舊沒有回過神,怔怔地望著那一處,那裡的一對父女已沒了人影。眼角有淚溢位,一滴。緩緩地淌過臉頰,滴落在手背上,亦是碎成幾瓣,溫熱卻透過手背,到心底,灼傷了思念的痛意。
“雨兒——”黎若再一次地喚過,起身繞到梁雨這邊,“咱們回府吧!”
“若姐姐!”怔怔地喊了一聲,才發覺,自己滿臉的淚。
“小舞!”黎若喚過身後的貼身宮女,拉過樑雨的手,便出了酒樓。
出來的時候未坐轎子,是想要細細地觀賞的街上的風景。歸去的時,卻窩在轎子裡,因為思念,早已將心情侵蝕,殆盡。
轎子剛到王府的時候,馮鳴便急急地迎出府,“若公主,郡主,你們可回來了!”
“怎麼了?馮管家!”還未下轎,黎若揭起轎簾的一角,急忙地詢問。
“回若公主,皇宮裡來旨意,宣郡主進宮!”
“若姐姐,雨兒不想去!”側躺在轎子內側的梁雨,沙啞的嗓音,出聲打斷馮鳴的話,一臉的悲慟,眼底的落寞,很深,很深。
“那就不去!”黎若放下轎簾,坐回軟塌。
“若公主,這——”馮鳴急忙地跑了幾步,攔住轎子,“皇宮裡來的旨意,說是事情與大軍有關!”
“父王怎麼了?”突然來臨的不安,代替了那思念的悲傷。梁雨撲到轎門邊,急忙地詢問。
“皇上的旨意,只說是與大軍有關。若,若公主和郡主回府,便是直接去皇宮。”馮鳴頓了頓,眉皺起,略微地思索,“旨意來的並不急,應是無大事!”
“去皇宮吧!若姐姐!”馮鳴雖是這樣的講,但梁雨心底的不安,仍舊懸著,久久未有定落。
點頭,示意轎伕轉過方向,去皇宮。剛過皇宮的正門,轎子停下,因除君王外的其餘人必須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