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習慣買了墨錠回來讓慕然哥哥給磨。那些墨錠,都是精心製作的,價格也不低,磨出來後用來寫和畫特別有感覺。
“古人都說‘*添香’啥的,我看我啊,是妙男添香呢。”喬蓮藕將頭抬起來,笑盈盈地看著坐一旁的專注的哥哥,他是那樣的恬靜,整個人給別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幅淡淡的水彩畫一樣,清新淡雅,動作輕柔,讓人心裡安定又喜悅。
“好好畫,不要分心,不然,不可不磨墨了哈……”喬慕然早已習慣被妹妹善意地洗涮,根本不惱,心裡像藍色的湖水一樣的平靜。
喬蓮藕畫了一會兒,有感於今天的所見,即興創作了一幅頗有神采的蘭草圖,然後將畫放一邊兒晾著,開始構思起另外一幅人物畫來。
她要畫的,就是在她眼前正在慢慢磨墨的慕然哥哥。
她突然發現,最熟悉的人往往最容易被忽視呢。雖然畫了這麼多年的畫,不過還沒有一張是畫喬慕然的。而喬蓮藕有堅實的繪畫功底,她完全能夠用水墨情調畫出傳神的人物圖來。
而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畫一畫慕然哥哥。
此時的喬慕然,神情恬淡,正像極了一幅生動的畫,為什麼不將他畫下來呢?而喬慕然的目光並不在喬蓮藕的桌子上,相反,有些散淡,似乎在想什麼心事一樣,那面目,分明已經沉浸到其他的事情中去了,這可是很難得的。因為這樣的情景下,他的目光就有了一種被煙雲籠罩的蒙朧感覺了,很美很美……
喬蓮藕心裡柔情湧起,激情上來,然後開始勾勒皴擦著色,不消二十來分鐘,一張生動又讓人愛不釋手的人物畫就躍然紙上了!一種創作成功的巨大喜悅升騰起來,讓喬蓮藕簡直有一種想跑出去大喊幾聲的衝動了。
是的,她覺得自己正在享受藝術創作帶來的無比的快感,這快感是如此特別,如此強烈,讓她簡直有些難以自持。
見慕然全然不知,眼睛裡還是淡淡的煙霧,手上還在不由自主地輕輕地磨著墨,似乎入了神一樣。
“慕然哥哥,快過來看一下,看看我畫的你像不像,好不好看?”喬蓮藕等不及想要得到哥哥的讚美了。好東西要與人分享啊,哪能讓它煙消雲散呢?
“哦……”喬慕然見妹妹興高采烈地叫他,他這才回過神來。見果真是一幅人物圖鋪在畫桌上了,他的好奇心也起來了,站了起來,走過來細細地欣賞。
無言地看了一陣,最後不得不讚美道:
“哇,好妹妹,這幅畫畫得太好了!這就是我嗎?原來在你的心目裡,我是這個樣子哦……”他饒有興味。
“怎麼樣不錯吧,你在我的心中,就是這個樣子,這個樣子好美啊,你見畫上的你像不像一個妖孽?長得人神共憤的一個妖孽啊。”
畫面上的喬慕然,眼垂著,正在若有所思的樣子,後面的背景是盆蘭草,顯得飄逸清新。他那嘴唇那眉毛,臉上的一切,無不傾注了喬蓮藕的心血和愛戀,看畫的人一看,便知道畫這畫的人是很愛很愛畫上的這個男兒的,不然的話,她不可能畫得這樣傳神。
“少說我的壞話啊,我也不知道咋就長成了這樣子……你怪不得我的呢。”喬慕然有些委屈的樣子,不過喬蓮藕看得出來,他對這幅畫十分地滿意和喜歡。喜歡就好,就不枉費了自己的這番心思呢。
“慕然哥哥,這幅畫我要拿去裱好,然後,我要將它掛在我的臥室裡,我要每時每刻都看到這幅畫。”喬蓮藕邊整理畫幅,邊對慕然哥哥說道。
“我天天在你面前晃來晃去的,何必還跟一幅畫較上了勁?難道我還不如畫上的人好看?”喬慕然打趣道。
“真實的歸真實的,當然也好看,不過,畫出來就成了藝術了,藝術懂不懂,高度的精煉和概括後的,裡面主要是神采和本質,沒有多餘的東西,感覺完全不一樣呢。哎呀,這幅畫可不能讓哪個女同胞要去了,誰只要一要去的話,我敢保證,她一定會愛上畫上的這個男子的。”
喬蓮藕將畫看了又看,總也看不夠一樣。
“隨便你啦,你想將它掛在哪裡就掛在哪裡好啦,我都沒有意見的。”只要妹妹開心,慕然從來不會多說什麼。
倆人正在說話論畫的時候,突然外面院子裡好像來人了。透過那畫室的綠色紗窗,可以隱約地看到外面來了兩個人一樣。
“誰?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呢。”喬蓮藕機靈,一下子放下手裡的東西,然後和慕然一起走了出去想看個究竟。
到了院子裡,一看,果真是來了倆人,一男一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