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焦慮,柏侯玉淳迭迭觀望卻不答話的態度,終於磨盡了軒轅劫所有的耐心。
果真是衝著溪夜而來的嗎?呵呵……小子,那你可就別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了!
手指迭動,一個精巧可愛的小瓶緩緩由軒轅劫的衣袖間落到了他的掌心裡,纖長的指尖劃上小小的瓶子口,軒轅劫臉上笑容加大手指間的動作也沒有落下。
而因為軒轅劫一直是揹著雙手說話,所以這一切都被躺在床上不能動的裴燁煦給看了個正著。
該死的軒轅劫又要下藥了,焦急的看向仍沒有察覺的柏侯玉淳,裴燁煦咬緊了牙關拼命的開始挪動身體。
只要由床上摔到地上去,身上的穴位總有一個會被解開吧?大不了就是白忙活一場,怎麼也好過眼睜睜看著柏侯玉淳中計強。
剎時間屋子裡突然變得有些冷場,軒轅劫微笑、柏侯玉淳皺眉、裴燁煦急著往地上掉,總之,這是不太讓人愉快的一刻。
突然,一陣很大的響動由屋外傳來,打斷了軒轅劫讓人寒毛直豎的微笑,也打破了柏侯玉淳緊皺的眉頭,卻就是沒能中斷得了裴燁煦掉下床的命運。
隨著‘轟’的一聲,裴燁煦以一個相當讓人傻眼的姿勢,成功的掉到了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溪夜!”
“煦!”
兩個擔心不已的男人先是呆了一下,又馬上一起奔向了正在地上歪歪扭扭想爬起來的人,一左一右將人扶起來,兩人還沒等再開口,裴燁煦的喊聲卻已經先響了起來。
“快,快離開這,裴傲決來了。”急急推了柏侯玉淳一把,從這人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人正在做的是什麼了,他是來救柏侯玉珩的,那個救了他兩次即使失憶了也不肯放開他的手的人,大概此時正離他不太遠吧?
而對於柏侯玉珩,他理不清也不想理清了,所以就這樣吧,也好在夜衣現在並沒有什麼大礙,如果可以,他會由另一方面去補償夜衣的。
“什麼?”心中一震,裴傲決?那人怎麼會來這裡?噢是了,一定是為了追煦來的,狠狠瞪上一眼裴燁煦身後的少年,如果不是他,煦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自己的計劃更不會被裴傲決很狗屎運的提前撞破。
“你還什麼什麼?快點跑啊。”急了,裴燁煦又重重的推了柏侯玉淳一下,這人傻了不成?要是被裴傲決抓到了他,不死也得脫層皮,他怎麼就是想不明白?
“我不能走,我不能任你被這個人抓走而無動於衷。”死又何所懼?他柏侯玉淳怎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身處險地卻先行離開?他做不到!
“你……”
“那你就別走,我們走。”早就看兩人情深意切的樣子不順眼了,一把抱起仍不能行動的裴燁煦,軒轅劫一個縱身就由窗子躍了出去。
溪夜是他的,哪怕他不能成為自己最愛的人,他也只能是他軒轅劫的!
“你把人給我放下來!”愣住只有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柏侯玉淳想也沒想就追了出去,只是才剛剛縱出窗子就又被人給攔了下來。
“主子,我們往哪個方向走?”手抱著昏迷不醒的柏侯玉珩,兩個柏侯玉淳的手下緊張的問向了自家的主子,雖對於主子好好的為什麼會從對面的房間裡出來很奇怪,但現在可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前院人影綽綽,似乎來了個很厲害的敵人,誰也說不準那人到底是衝誰來的,而不管是衝著誰來,他們這裡都有被撞破的危險,所以早走早安心。
“往那個方向,給我追!”手指指向剛剛軒轅劫消失的地方,話音還沒落,柏侯玉淳以然縱身躍向了那裡,轉眼就奔出了幾十米。
“是主子。”但……為什麼是追?茫然對視了一眼,兩人腳下加速也奔向了那裡。
就在兩人剛剛消失不久,一個頎長的身影悠然出現在了窗邊,男子先是用眼神看了看四周,然後突然躍進了軒轅劫定下的屋子裡,殺氣由這一刻在裴傲決的身上展開。
果然,煦曾經到過這裡,手拿著那塊他親手交給裴燁煦的腰牌,裴傲決冷冷的眯起了眼睛。
“說,你為什麼沒有守在他的身邊?”轉頭,眼神幽幽的看著那個突然間出現的黑衣人,這人是他親自派到煦身邊的影衛,是一個連煦自己都不知道的存在,原以為這樣煦就會更安全了,可是如今…………
“屬下被不知名的藥物放倒了。”平平靜靜的回答著,影衛似是對於裴傲決的殺氣一點也沒有發現。
“藥物?誰下的?”能放倒他精心陪養出來的影衛,難道會是藥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