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止離開後梁薪也就打消了出門的念頭,轉身準備回到山莊正廳等待,路過操場時卻看見操場上除了印江林、龍爵他們在練武以外,曹元正竟然也拿著一柄長刀在跟著**南學功夫。曹元正頭腦靈活悟性很高,那一招一式耍的倒是有模有樣,但就是沒什麼力道只是花架子而已。
看見梁薪所有人都暫時停手對他行禮叫了聲“盟主”,梁薪點頭示意他們繼續,他走到曹元正面前笑著說道:“我們的狀元公怎麼也開始對這武學之道感興趣了?”
曹元正笑著搖頭道:“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有機會我這種文弱書生自然也想提升一下自己,至少能有個自保的能力是好的嘛。”
梁薪笑著點了點頭:“如此倒也不錯。我家鄉有位偉人曾經說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革命?”曹元正對這新詞彙又起了興趣。
梁薪收斂起笑容,有些若有所思地回答道:“革命,革除一切不公與不平,愚昧與偏見。使國民皆有自由、自尊、博愛之精神。”
曹元正瞪大眼睛表情像看見鬼了一般,梁薪這一番話實在太過於超前,這樣的想法曹元正從未想過。那句革除一切不公與不平,愚昧與偏見。這天底下最大的不公是什麼,不外乎就是至高無上的皇權嗎?革除一切不公是否就要將皇權革除?
梁薪笑了笑沒有再和曹元正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他轉身準備離開,但曹元正卻一下叫住他:“盟主。我有一件想跟你說。”
“什麼事?”梁薪轉過身問。
曹元正正色道:“金國對西夏天德、雲內兩州動手了,如今西夏天德和雲內兩州已經在金國控制之中,童大人曾經排西北邊軍入境支援金國但是卻遭逢打敗。如今童大人躲在邊關之中不出來,金國隨時有可能突破邊關進入大宋腹境之中。”
聽到這個訊息梁薪並未感覺到意外,天德、雲內這兩州本身就與宋境相聯,金國惱怒大宋幾次壞他好事所以決定要攻宋國斷掉遼國後援,然後再對遼國動手。這樣的策略梁薪相信金國能夠想到。如今曹元正這個訊息只是驗證了梁薪心裡的猜想而已。
如果是放在以前,聽見這樣的訊息梁薪可能還會想著要去教訓一下金國。但是現在梁薪只能表示一下憤慨,而後愛莫能助。
見到梁薪的反應曹元正也沒再多說什麼,梁薪想了想後道:“讓手下人多注意一下西北邊關的事,有什麼訊息隨時彙報上來。我們現在對於這些事雖然是愛莫能助,但是至少還能給一些長腦子的官員提個醒。”
“好的,明白了。”曹元正點頭應道。
梁薪在正廳之中等候一會兒,一杯茶剛剛喝完上官一止就帶了一箇中年男人過來。這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白衣,長著一張國字臉。五官並不算英俊但輪廓清晰猶如刀削出來的一般,即便臉色慘白呼吸無力,但男人站立時依舊挺直著腰桿,整個人如同拔出了劍鞘的利劍一般。
雖然梁薪已經猜到這個中年男人是誰,但是上官一止還是介紹了一下:“奔雷劍蕭騰雲,聖手仁醫木三刀。”
木三刀這個名字是梁薪一早就跟上官一止他們商議好了的,以後對外他就使用這個名字。只是那“聖手仁醫”的名號梁薪從未自稱過,是上官一止臨時給他套上的。如此惡俗外加厚臉皮的名號讓梁薪忍不住猛翻了好幾個白眼。
蕭騰雲對著梁薪抱拳道:“有勞神醫了。”
梁薪頷首:“神醫不敢當,在下保證盡力而為就行。”梁薪伸手指向身旁的椅子:“蕭大俠請坐,先讓在下為你診診脈。”
蕭騰雲坐到椅子上伸出右手,梁薪搭手上去為其診脈。過了一會兒後梁薪鬆開手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蕭大俠中毒應該已有半月有餘,雖然你內力深厚一直壓制著體內的毒素,但是因為時間拖的太久如今毒以執行五腑,要想解毒不難,但可能解完毒後蕭大俠的內力修為會下降足足一個品級。”
“能夠解毒?”說實話一開始蕭騰雲見梁薪人年輕所以也沒想過樑薪真能解他體內的劇毒,之所以配合讓梁薪診脈只不過是抱著司馬當活馬醫以及給上官一止面子而已。如今梁薪診脈過後不僅一口就說出蕭騰雲中毒的時間,以及中毒的深淺,同時還言及能夠解毒,代價只是簡單的一品修為而已。
以蕭騰雲如今的修煉經驗,一品的修為他頂多一年時間不要就能修煉回來。要知道修為這件事到了六品以以後靠的不僅僅只是修煉,更多的是悟性。很多人是找不到路,而修為倒退再重新修煉不過是從已經走過的路倒退回來,再重新走一遍而已,簡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