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等著藍玉兒回到藍府。剛走過藍府中庭大院進入藍府後院就遇到一個穿著華麗綢緞的中年人迎面走來。見到這中年人後藍玉兒立刻叫道:“爹!”
藍玉兒的爹叫藍秋山,在來藍府之前藍玉兒已經給梁薪他們提過了。
“玉兒。回來了。”藍秋山的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愁苦,他看了看趙佶梁薪等人,有些意外地問:“玉兒,這幾位是?”
“爹,我給你介紹一下。”藍玉兒抱著藍秋山的胳膊首先指著趙佶介紹:“這位是趙仁吉趙老爺……”
藍玉兒將趙佶、梁薪、印江林、梁瑞四人一一介紹完後同時告訴藍秋山梁薪是來給她姐姐藍碧兒診病的。
藍秋山聽後上下打量了梁薪一眼,他笑了笑道:“梁公子遠來是客,我讓下人帶你們去偏廳用茶,然後為你們準備晚飯。診病一事公子若無十分的把握就算了吧,我觀公子年紀應該改過雙十,我那閨女的病請了許多名醫都沒看好,公子大可不必逞強。”
藍秋山話說的客氣,可究其話的根本意思根本就是在說他看不起梁薪的醫術。認為梁薪年紀太輕根本不可能有多高的醫術,之所以跟著藍玉兒前來,無非就是想在藍玉兒面前逞能討藍玉兒歡心而已。
藍秋山這樣說,梁薪也沒辯解的**。畢竟他只是本著助人為樂的想法跟著藍玉兒過來的,既然人家不想讓他幫助,他也不會賤到硬要死皮賴臉的去幫別人。
“爹!”聽見藍秋山這樣說後,藍玉兒頓時有些不滿,她跺跺腳叫了一聲道:“人家梁公子師從名醫醫術高明,你就讓他給姐姐看看又怎麼了?”
“名醫?我們請的名醫還少嗎?你難道認為像孫濟懷孫老那樣的醫術都無能為力,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幫上什麼忙?”
藍秋山這話就有些不客氣了,印江林頓時怒吼一聲:“喂!死老頭子你別在那裡胡咧咧,我家四弟的醫術不曉得有多高明,遼國皇帝都曾經求他醫治過。他願意給你家的女兒是你家的福氣,你給我說話客氣點。”
“二哥。別說了。”梁薪對著藍秋山拱了拱手,嘴角依舊掛著一絲笑意:“藍老爺既然不相信在下,那在下也就不再繼續叨擾了。在下告辭。”
梁薪說完轉身欲走,藍玉兒慌了,趕緊一把拉住梁薪哀求道:“梁公子我求你不要走,我爹他並沒有惡意,他只是這兩年失望了太多次不想再失望而已。我求求你了,你別生氣,你先去給我姐姐診斷一下吧。”
梁薪看了看藍玉兒眼中含淚的模樣,他這一生最受不了的就是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他無奈地搖搖頭,微微嘆口氣對藍秋山道:“藍老爺,其實在下自幼學醫,對醫學之道倒是頗有研究,你既然已經請過那麼多的名醫都沒什麼效果,那再讓在下看看其實也無妨,你說對嗎?”
藍秋山看了藍玉兒一眼,有些執拗不過藍玉兒,於是嘆了口氣不情不願地說道:“那就有勞公子了。”
藍秋山親自帶著梁薪等人來到藍碧兒的房間,藍碧兒的房門上從外面上著鎖。藍秋山開啟鎖讓梁薪他們進去。房間裡面空氣流通,氣息倒也清新。周圍的牆壁上全都裝訂了厚厚的棉絮,以防藍碧兒撞牆。
走進房間之後,梁薪並沒想預想中那樣看到一個瘋瘋癲癲的瘋婆子,入目的卻是一個穿著一襲白衣,安安靜靜在那裡拿著毛筆寫著書法的女子。
興許很少見到陽光的原因,藍碧兒的面板很白,很嫩。給人一種真正的吹彈力破的感覺。見到藍碧兒那安靜的模樣,藍玉兒開心地叫了聲:“姐姐。”
藍碧兒抬起頭,梁薪這才看清她的容貌。果然是藍玉兒的孿生姐姐,除了面板比藍玉兒白皙之外,五官長相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藍碧兒似乎沒什麼病,她看見藍玉兒後還對藍玉兒笑了笑。等她將目光移過來,再看見藍秋山時藍碧兒一下激動了,她驚恐地躲在房間的角落處,全身顫抖地說道:“你不要碰我……我沒銀子。我沒銀子。……爹,我錯了,我錯了……殺!殺!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看見藍碧兒那模樣,藍秋山神色黯然。他嘆了口氣對梁薪說道:“梁公子,此處就麻煩你了。碧兒見到我就會發病,我還是先出去,沒我在她情況可能會好一些。”
梁薪看了藍秋山一眼,只見他眉頭緊鎖兩鬢斑白,很明顯這兩年他過的並不好。也許每日每夜都生活在自責之中也說不定。
梁薪點點頭,讓藍秋山先行出去。等到藍秋山離開後,梁薪嘗試著走進藍碧兒,藍碧兒將頭貼在牆角處一動不動。等到梁薪完全走進她後,她突然一下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