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買的內閣中書,那個可不能算啊。”
劉菁得意的一揚頭,露出那修長如鵝的粉頸,“誰說是一百二十兩一個的內閣中書了?沒聽我方才說了麼,張大人來了?帶著聖旨來的,我爹如今已經是朝廷參將,我也是參將家的小姐了。你說,這參將小姐能不能做大娘子?能不能?”說話間,手已經異常熟練的找上了鄭國寶的耳朵。
“別擰別擰!”鄭國寶一邊躲閃一邊道:“參將?什麼參將?什麼銜啊?”
“什麼,什麼銜啊?你可說好的,我爹是官,你就得娶我,不是做妾。你可不能說了不算。”劉菁如今心情大好,就連膝蓋也覺得不怎麼疼了。
鄭國寶卻道:“我的好姐姐,參將是職,不是銜。你光說參將,幾品啊?你得看劉叔掛的是什麼銜?若是指揮使那便是正三品,若是指揮僉事那便是正四品,若是指揮同知是從三品。再者是哪的參將,衡山縣附近就兩個巡檢,根本不可能在這設一個參將啊。”
劉菁被這一問,有點傻眼,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不管怎麼樣,參將就是參將,是大官,對不對?你不許說了不算。”
鄭國寶臉上神色此時已經有些凝重,道“菁姐,前些時我派了人來你家送信,說嵩山派預對你家不利,讓劉叔招集本族子弟,精壯佃戶做好防衛,我今天看,怎麼鬆懈的很?”
劉菁道:“原來是你派的人啊,我還說呢,怎麼會有錦衣衛上來送這個訊息。算你有良心,也不枉我等你這幾年。你放心吧,嵩山派左掌門膽子再大,也不敢殺官造反,我爹如今是參將了,還怕他小小的嵩山派?便是鎮嵩軍,也不怕。張大人說了,若是嵩山派敢來,張大人就能把他們打發了。”
鄭國寶問道:“這張大人是哪路神仙,這般厲害?”
“張大人啊,是我爹前兩年交的朋友。聽說神通廣大,是了不起的老資格。和大張相公喝過茶,跟小張相公下過棋,申相爺家隨便出入,一等一的大人物。我爹這個參將,便是他給運動下來的。我跟你說啊,要不是當初被你使了壞,我爹還想把我嫁到他家做媳婦呢。”
“哦?這張大人看來很是了得啊。但不知他如今做的什麼官職?”
劉菁搖頭道:“那便不知道了。只知道稱呼他張大人,具體什麼官,沒問。喂,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我不是沒嫁麼?”
鄭國寶問道:“菁姐,說實話。為了買這個官職,劉叔他到底花了多少錢?”
劉菁臉色一紅,低頭道:“錢花了多少不知道,反正家裡為這事,前後賣了不少地。不過爹說,只要能換到個參將,這便值了。等將來當了官,花出去的錢,都能回來。你是不是嫌我爹的官小,說的話又不算了?”
鄭國寶冷哼道:“好個大膽的柺子,居然騙到我岳父頭上了,這回饒不了他。只是劉叔沒做防範,這回的事,怕是要麻煩。”
第七章千金買官
“菁姐,怎麼樣?疼不疼?”看著那一張芙蓉粉面煞白,不住揉搓著膝蓋的劉菁,鄭國寶彷彿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聲下氣的湊過去詢問。伸手道:“要不我幫你揉揉?”
結果剛說完,頭上就被劉菁鑿了個栗子,“你還說?你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硬?”結果說完一句,發現鄭國寶表情尷尬,也明白過來這話裡有很大歧義,羞的雙頰緋紅。二人之間那一點點隔膜和不快,也隨著這誤會而消減大半,鄭國寶扶著她坐到椅上,才道:“你也不問,上來就打,我這裡面穿著鐵甲呢,你能不疼麼?讓我看看,青了沒有?”
劉菁怒道:“混帳!你把我當什麼?是不是你這幾年不見,總用這招去看別的女孩子的腿?”說到這,卻又忍不住嗚咽起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這幾年為你守著,有多少好人家上門求親,我拼了命的不答應。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你倒好,居然都成了親,讓我做妾,你的良心讓狗吃了!疼吧,疼死我拉倒,正好給你的正室省心了。你還穿鐵甲……,鐵甲?”
忽然劉菁像被什麼東西蜇了一樣,從椅子上躥到地上,接著便又“啊”了一聲,疼的差點坐在地上。還是鄭國寶手腳靈便,將她一把抱在懷裡,說了句:“小心。”
二人這一抱,劉菁只覺得心砰砰亂跳,身上提不起半點力氣,往事一一閃現,忍不住說了句“冤家。”由著鄭國寶將自己抱回椅上,也不再動手打人。
鄭國寶索性就坐在她對面道:“菁姐,我知道做妾這事,是有點委屈你。可是我這也沒辦法啊,婚姻之事,終究是容不得我做主。便是這做妾,說實話,也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