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貼身包裹,這女子的婀娜身材,妙處盡顯。一雙白皙的六寸天足,就那麼露在裙外,居然不沾絲毫泥汙,讓人見了就心頭亂跳。
一頭如墨烏雲散開,擋在臉上,看不見五官,不過那裸露在外的肌膚鮮嫩,面板光潔,證明這女子年紀不會太大。鄭國寶連喚了幾聲,那女子一聲不坑,他伸手拂去青絲,只見這女子約莫二十出頭年紀,一張臉光潔如瓷,眉毛修長,高鼻小口,一雙鳳目緊閉,俊俏之中,又飽含英氣,說是女子,倒有幾分男兒相。
仔細看去見那女子身上有幾處血漬,原來也受了傷,鄭國寶探了一下鼻息,知她還有救,急忙吩咐一聲:“救人。”
辛烈治眼尖,叫了聲“且慢。”用手朝那女子的手上一指,鄭國寶這才看到,那女子纖細修長的十指上,滿是血汙。身上還有幾個血手印,想是殺人之後,就隨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只是這些人武功不錯,又佔了人多,也讓她受了重傷,她坐到供桌上想辦法治療時,卻因傷勢發作昏迷過去。
那些喊著有鬼的,多半是與這廟裡的死人是一夥的,檢點屍體,廟裡共死了十一個,蒼頭軍手裡有四顆首級,外面又發現了栓好的十五匹騎乘馬,看來是無一漏網。這些人不知是什麼路數,攜帶兵器,成群結隊,手上又沒有路引等文書,也非官府中人。
孫大用道:“看情形,這些人多半是哪來的土匪。要不就是河南的亂兵?”
鄭國寶命手下就著那些柴禾升起火來,邊烤火邊道:“你見過亂兵帶流星錘的?這些人兵器長短不齊,一看就不是正軍,而是江湖草寇的路數。兵器上還都染著毒,身上也帶了毒藥暗器,怎麼看,怎麼也像是殺手。我只怕他們就是衝著華山派去的,卻不知怎的,被這姑娘給屠了。”
此地離華山也不算太遠,一群江湖惡客潛入,確實有很大機率是要對華山不利。只是死人嘴裡沒有口供,就只好先去救活人。那女子身上受了幾處外傷,又中了毒藥暗器,因此人才昏迷過去。好在這毒藥不是什麼稀罕毒物,用尋常的解毒藥就能解。這女子身體素質也好,毒質並沒有侵蝕她的心脈,救起來不算太困難。
孫大用等人只是擔心,這女子不知是敵是友,偏又武功高強。居然能以一屠十一,這份本事,自己這幫人可是萬萬及不上。萬一她醒了以後,對國舅不利,雖然靠著人多,也不至於輸。但只怕暗箭難防,萬一真傷了國舅,又該如何交代。
孫大用猶豫道:“這小娘子生的是不錯,看來從小也是練功練大的,那身段,那腿,都沒話說。國舅要是看上她,咱們把她捆上,您受用幾回,再挑了她的筋,讓她不能傷您。否則的話,我們可不敢救。她連人都撕的開,萬一對您突然下手,咱們就是有槍,也救不及啊。”
鄭國寶倒不在乎,“咱們這麼多人,按也按倒了她。少說廢話,趕快動手。等雨停了,去前面鎮上僱一輛馬車,再買幾身衣服,僱幾個婆子過來幫她把衣服換了。連換藥的事,都讓她們動手。這女子身懷絕技,不是等閒之輩,正好問問是什麼來歷。”(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六章迷之美人
等到兩日之後,這女子身上的毒素終於驅除乾淨,人也甦醒過來。幾個婆子收了錦衣衛的錢,專門負責伺候,生怕這小姐萬一不測,自己也要受連累。見她醒了,急忙過來道喜。
哪知那女子低頭看去,見自己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套大紅的衫裙,面色一寒,身形暴起,抓住一個婆子將她抵到牆上,冷森森地問道:“我的衣服,是誰換的?說!”
那婆子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已經被制住。見這姑娘二目泛起寒光,身上更籠罩了一層煞氣,即使普通人也能感覺到其中的危險。只要自己一個對答不利,怕是就別想活著走出房間,顫聲道:“是我們幾個老婆子,為小姐換的衣服。您的衣服我們沒敢動……您千萬饒命啊。”
那女子聽了婆子的話,臉上神色一鬆,後退兩步,將那婦人放開,人卻又向後栽去。等到她第二回醒過來時,只見面前多了一個年少英俊,身穿官服之人。待要起身,卻發現已經被十幾道粗繩鐵鏈,捆在了窗鋪上。
那英俊少年見她醒了,一笑道:“姑娘你好。在下姓鄭名麒自國寶,乃是大興縣人士,宮中鄭娘娘是我妹子,我如今官拜錦衣衛指揮使掌北鎮撫司事。在藥王廟我見姑娘身負重傷,特將你救來此處。飲食起居,都是那幾個婆子照顧,於你並無冒犯,還望姑娘明查。至於這繩索,也是怕你傷人,不得不為之。”
那女子端詳鄭國寶良久。卻只聽幾聲悶響,如同弓弩松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