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又不是正軍。真遇到大股魔教妖人,還是得調經制官兵才行。接著又升吳天德為河北保定遊擊授四品僉事銜,仍領舊部加緊赴任。日後若有大功,再行升賞。
吳天德也算遇到了貴人,保定屬於薊遼總督的管轄範圍,乃是邊關要地。當初吳天德跟隨戚少保,就駐紮在薊鎮,現在再去也算故地重遊。那五百兒郎,也算是有了著落,邊軍現在還是足糧足餉,供應有保障。而且如今邊塞不穩,有著大把刷戰功的機會,比起衡州這地方要強的多。
至於白斯文,由於是文官,他的升賞透過中旨來進行就不大合適,不過有此大功,考核上上,將來升轉就方便的多。因此也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面。
宣旨完畢,劉成急忙快步過去行禮道:“小的給國舅爺爺道喜了。聽說國舅爺爺在衡山喜得美眷,老奴還要討份賞錢。”
鄭國寶哈哈一笑,拉著劉成走進府中,道:“好說好說,今天定要設下酒宴款待老先生。”
等到大家進了劉府,嶽不群朝隊伍裡一施禮道:“不知師太大駕光臨,嶽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隊伍裡一個年老的尼姑忙回禮道:“嶽師兄客氣了。貧尼在京師為慈聖皇太后講經,跟隨劉公公到此,只為來見一位本門弟子。前些時衡山民亂,多虧嶽師兄照拂本門子弟,貧尼還要多多謝過。”
嶽不群笑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守望相助也是本分,師太何必如此客氣?”
鄭國寶問道:“這位師太是何方高人?”
那尼姑行禮道:“貧尼乃恆山無色庵,定閒是也。今日前來,一為恭賀國舅新婚之喜,二來特意帶劉菁前往恆山。”
鄭國寶倒是聽說過恆山定閒的名聲,也知她是五嶽劍派中恆山派掌門,又聽她為皇太后講經,便知此人於江湖身份外,更有一層官方身份不好招惹。但是聽她要帶走自己的愛妾,這如何能容?可還沒等他發作,那邊做陪客的嶽不群,仔細端詳著劉成身後的一名老態龍鍾的太監,猛的上前跪倒在地,高聲道:“不肖徒嶽不群,見過恩師。”
那老太監見了嶽不群,心中也是萬分激動,可又不敢隨意開口,只是雙手虛扶,示意嶽不群站起來。饒是如此,劉成依舊翻了臉,怒斥道:“宋清寒,你真是越老越沒規矩了!這地方,也是你們師徒相認的場合?”
那名叫宋清寒的老太監,嚇的連忙跪地磕頭道:“奴婢知罪!只是愛徒無知,不明禮數,以至失了體統,還望劉老公公原諒。”
劉成見嶽不群與國舅似乎有點交情,也不好過分為難,只一擺手道:“你們江湖上的破事,滾到外面說!張清舟你也出去,免得一會這人還要拜師叔。”
等趕走了這兩人,劉成才對鄭國寶道:“國舅,方才師太說帶太太去恆山,您彆著惱,這事可不是我們下面的人敢私自拿主意的,是娘娘的意思。”
劉成口中的娘娘那自然是指皇貴妃鄭氏,鄭國寶的親堂妹。鄭國寶之所以能橫行無忌,為所欲為,靠的也正是這個靠山。因此自家堂妹的意見,就不由得他不加以考慮。
劉成又一擺手,揮退左右,廳堂之中只剩鄭國寶、定賢、劉成三人。他這才說道:“國舅爺,您這回鬧的亂子可也不小,皇貴妃為您的事,著實沒少費力氣啊。”
那幹匪徒被捕後,拷打出了口供,送往京師,這裡面既有魔教造反案,又有賣官案,為了刷功勞,鄭國寶更是把這兩者合二為一,硬說那張大人是言登山、劉汝國的同夥,彼此沆瀣一氣,謀圖不軌。
在他的呈報裡,劉正風就是個純潔無辜的善良鄉紳,只是腦子不大好使,非想要捐個官做,因此上了那張大人的當。這也算不了什麼罪過,畢竟堂堂首輔張四維的叔還花錢買官職呢,你不能說地方鄉紳就不準有這方面的追求。更加上言登山等人攀咬嵩山派的口供在,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這謀逆的事扯上,更加難以擺脫。
至於人犯也早被鄭國寶動了手腳,湖廣巡撫本來想提走人犯進行二審,結果人剛提出來沒半天就完蛋大吉,不但口供沒問出來,反倒把燙手山芋留到了自己的手裡。
要是劉正風不跑,這一套手法玩下來,他確實有很大希望脫罪並且讓嵩山派傷筋動骨。可是他跟著曲洋去做中郎將,便給了別人口實。東廠張鯨也不是吃素的,見了這些口供之後,也炮製了幾份證據出來,把劉正風說成是勾結魔教,意圖謀逆的魁首。
嵩山三太保本來當日離開衡山,可後來琢磨著此次損失大戰功微,回到嵩山難以交代。便聯袂到京師去找張鯨哭秦庭,這三人的口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