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叫咱去找方雞蛋,這個沒轍啊。”
張鯨拍案道:“咱家無論如何也不能吃這個虧!這回咱們算是虧了本,不但沒能嚇著那位,反倒讓那位惦記上了鎮嵩軍。我看左冷禪、王天縱、劉鎮華他們,也蹦達不了幾天了。便讓他們最後再為咱家盡點力,少白,你派人,把那三顆腦袋給左冷禪送去。就說是國舅砍了他們,給自己岳父出頭。嵩山十三太保,一下折了三個,我看左冷禪還能不能坐的住?他不是號稱門下三千客麼?看看這幾千門徒裡,有沒有豫讓、聶政之輩。再有,派人把咱手裡的口供,送到湖廣巡按張四海手裡一份,那人好象與戶科主事顧憲成是好友,也與那姓顧的一樣,都是被門夾過腦袋的東西。見了那口供,多半就會咬住那淨街鑼不放,咱家治不了他,看看江湖人和清流能不能治了他!
第二十一章善後
劉菁送走了母親,心中也自盤算,自己今年快二十了,於大明而言,算的上剩女級別。畢竟魔教前教主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今年不過二十四五,便因為嫁不出去,被人稱做剩姑。國寶如今又是當朝國舅,正妻家裡必然根腳硬扎,自己將來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難道真要和非煙妹子結成聯盟?
正在她盤算的時候,只聽一陣腳步聲音,曲非煙如同一陣風一般跑了進來,撲到劉菁懷裡道:“姐姐救命,姐夫要打死我。”
後面鄭國寶則是喊著:“有本事站著別跑,看我不把你的臉捏成大餅才怪!”見兩人鬧成一團,劉菁噗嗤一笑,尋思著:若他是個尋常百姓該有多好,我們便過這樣的日子,也就少了許多煩惱。
劉菁從心裡對於母親的提議並不認同,她對鄭國寶的情分,與他的身份沒什麼關係。在她心裡,對方仍舊是那個為了讓家人過好一點就敢去販私鹽,一肚子自己從未接觸過的雜學,敢趁著爹喝多了,就來敲窗戶,跳進房裡來睡她的玩命秀才。
可是婚姻這種事,從來就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族間的利益結合。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被鄭國寶捷足先登,她怕也早就被嫁出去,當了家族聯姻的工具。
因此饒是她心裡再多的不滿,也只能趁著鄭國寶高興時,把母親的要求說了。結果只見鄭國寶的臉,瞬間便難看下來,雖然馬上又恢復正常,但那瞬間的變化,也讓劉菁心裡一陣難受。
“國寶,要是這事為難,那就還是算了吧。我回頭跟娘說一聲,你也別生氣,娘就那樣,其實心眼挺好的。”
鄭國寶苦笑道:“菁姐,我也只是個國舅,不是神仙。慢說我妹子只是皇貴妃,還不是皇后,便是那王喜姐兒,她倒是皇后了,她的家人也不敢說能隨便就安排個舉人出來啊。朝廷有朝廷的制度,不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衡山縣的白斯文好對付,可是衡州的楊太守,那可是清流人物,我去求他?那你兩個兄弟就等著被他連秀才功名都革了吧!再說,朝廷有提學,要定期下來考核士子,你那兩個兄弟讀書又不怎麼成,我又不能看他們一輩子,到時候等到被革了功名,還不如壓根就不當。”
劉菁被他一通訓,低頭道:“我就知道早晚是這麼個結果。只可惜娘還是看不透。說來說去,還是你的國舅身份,讓娘花了眼,要是你還是那個普通的老百姓,她有就沒了那麼多念頭,也就少了這許多麻煩。”
鄭國寶道:“我若是那普通老百姓,你娘肯讓你和我成親才怪呢?別說做妾,便是做妻,也沒可能。不過老泰水說的也有道理,便是買妾也要給錢,我也不能就這麼把你娶走。”
到了次日,鄭國寶請來周夫人,行過禮後,說道:“老泰水。小婿離家日久,想著也該帶菁姐迴轉大興。不過在那之前,有些事也要料理妥當。二位兄弟,我保他們一人一個錦衣總旗身份,好歹在地方上也足夠用。再者便是有人要想找麻煩,這總旗身份,也有用處。”
周夫人聽自己兩個兒子只得了個總旗身份,比起舉人老爺,那可差了不止一籌,心中便有幾分不滿。可不等她說什麼,鄭國寶又道:“我這些日子也把咱家的產業巡了一圈,我看鄉下有五百畝好地,城裡還有兩個綢緞莊,一個酒樓生意都不錯,另外就是那群玉院,也稱的上日進斗金之地。若是把這些地方,都給菁姐做了嫁妝,菁姐有面子不說,我妹子也定然歡喜,得誇獎菁姐明白事,懂禮數。泰水意下如何?”
周夫人聞聽,頓時勃然。這不但好處大為縮水,怎麼又開始盤算起我們劉家的產業來了?雖然這嫁妝名義上是屬於劉菁的,若是有朝一日改嫁,是能隨著人走。可問題是,嫁到國舅府做妾,怎麼可能隨便改嫁?他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