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給中原各大門派擔當耳目,以求生存。否則早被明教殺的滿門見血。
崑崙山道路險惡。地形複雜。易守難攻,可是從另一方面說,也不利於大軍駐屯。到後來六大派遠征光明頂時。各地義軍不肯勤王,一方面是由於總壇對各地義軍失控,另一方面也跟路遠不便,補給困難密不可分。
等到國朝建立之後,崑崙山聖火早已經熄滅,舊日的聖教總壇早就變成了斷壁殘垣,也不用再提起。而後江湖上再提起魔教總壇,就都提是黑木崖。可是在任我行口中,才知黑木崖這個名字,純粹是魔教編出來唬人的。
就如同當年方臘起兵時,明教總壇在江南,而非崑崙一樣。魔教總壇的位置,不取決於自己,而取決於實力和朝廷的態度。自大明定鼎以來,對於魔教的態度是嚴厲打擊,絕不容情。魔教上下,終日逃竄求生,另外就是沉浸在翻盤的幻想之中。
怨天怨地怨無忌,怨完了風水怨基地。基本就是當時魔教中人的心理反映,這些人對自己的失敗,總是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就是沒一個人肯承認,自己這些人就是廢物,註定鬥不過官軍。
光明頂風水不好,名字犯衝,光明光明,肯定是廣大保佑了大明的江山,加上當時朝廷對邊塞用武,絕對不能再把那當總壇。在一次次討論,一次次掃蕩中,魔教長老們,終於拿了個意見出來,我們的總壇就叫黑木崖,而地點麼,我們到哪,哪就是黑木崖。
這個光榮傳統一直到任我行時期,也被保持下來。雖然那時,魔教各地分部已經有了相對固定的據點,可是黑木崖還是沒有準地方,任我行走到哪,哪就是黑木崖。
“黑木崖,甚至曾經是一條船。”任我行道,“當年三寶公下西洋,聖教費盡心思,弄到了一份寶船的設計圖。這圖乃是仿照兵部裡面那份圖畫出來的,後來劉大夏焚燒寶船圖,我聖教手中這份船圖,倒成了孤本。按此寶圖,由龍江造船廠的技工,造了一艘大船出來。原本,我們是想透過這船,做些貿易,多賺點錢的。沒想到又趕上寧王之亂,王守仁追剿江湖匪類,聖教遭了池魚之殃,只好躲到海上了。”
在很多江湖傳說中,魔教都被說成藏金百萬,富可敵國。任我行對此的評價就是:扯淡。我們要是真有錢,誰還吃多了撐的造反啊?日月神教是進項多,可是造反從來都是花錢的買賣,一次次失敗的造反,將日月神教的血液全部耗幹,全教上下,日子都過的不怎麼富裕。這海上總壇,倒是很受聖教歡迎。覺得這樣的總壇機動力強,還能順手做點小生意,自長老到堂主,乃至總壇衛隊,都能順手發點小財。因此等到正德駕崩,嘉靖登基,嚴肅海禁以來,總壇還是選擇漂流在海上。
這種總壇當然官府難以抓捕,不過對於中原大地上的教眾,掌控力就嚴重下降。當時海上霸主汪直汪五峰獨霸兩洋,也不允許這樣一艘鉅艦來與自己分庭抗禮,結果這船就成了到沿海被官兵通緝,在海上被倭寇追打的狀態。後來這船負創太重,動轉不能,只好廢棄。再想營造一艘,財力又大為不及,只好作罷。
鄭國寶聽說魔教居然有寶船船圖,心頭大喜。“老人家,這寶船船圖,如今可還有?”
“有啊。這圖一直儲存在總壇中,那幾年海貿,很多人發了財。教裡也總算有了點積蓄,如今再想造那麼一艘大船不容易了,可是大家心裡都還有念想,想著有朝一日,重建鉅艦,再去海外發財。因此這寶圖,在教裡被視為鎮教之寶,保護力度遠勝教中各式典籍。當年總壇走水,連聖教鎮教神功,戰神圖錄都燒了,可是這寶圖還是被大家拼了命保護起來。這是大家的希望,誰也不敢毀了它。”
鄭國寶點頭道:“好的很。任老爺子恢復教主身份這事,我是幫忙幫定了。單是一份寶船圖,就足以值得我出手了。既然說如今黑木崖並不定處,那麼近幾年的黑木崖選在何處?”
任盈盈嗔道:“難道就只有寶圖麼?爹爹被囚十年,你這問題,還是問我更有用一點。”
“哈哈。自然更重要的,就是盈盈你了。那東西只是個死物,哪及的上我的活寶。”鄭國寶也不在乎任我行在場,沒口子的過來說好話。任盈盈反倒有些扭捏,“沒一句正經的。如今聖教黑木崖,那是在登州。”
任我行聽了這地址,勃然道:“登州,果然是登州!當初東方不敗,念念不忘在登州立堂口,說是要在那裡種田練兵,還要練什麼大槍。說是天下無敵的妙法秘方。我就說過,那裡的地力太薄,不是種田的好地方。再說山東民風剽悍,又是白衣軍鬧過的地方。朝廷對那裡向來防的緊,他就不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