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還請孫公子回到揚州後,找找關係,把國舅調走才好,否則日久天長,終歸是不方便。”
孫富走後,黑白子道:“去見國舅這事,到底該誰去?我們四個人,可不能同時離開莊院。另外,這段時間,梅莊也要加強防範,還要防著他們是不是藉機來救人的。”
黃鐘公道:“二弟說的有道理。四弟,你便辛苦辛苦,坐鎮在那秘密監牢之內,若真是有人來救人,便先下手為強,殺了那老兒。”
“小弟遵命。只是那老兒武藝高強,小弟只怕……”
“怕什麼?那老兒如今被鎖鏈鎖了,還能把你如何?這幾日的飲食裡,給他放上蒙汗藥,到時候他人事不知,還能把你如何?”
這邊安排妥當,黃鐘公與黑白子二人,作為梅莊代表,前往梅莊拆遷臨時指揮部去拜見國舅,禿筆翁與二位管家坐鎮守莊。那些揚州護院他們難以指揮,便將梅莊本來的護院都指揮起來, 做好佈置。
黑白子對禿筆翁道:“丁堅當年是被咱們從死人堆裡救回來的,還算信的過。不過施令威,我有點信不著他。他這些年,與那些達官顯貴結交的也頗深,我看他舉動,早晚是想離開梅莊,自立門庭。對於這樣的人,一定要限制使用。到時候,把他的兵權奪過來,免得他反水。”
施令威當初是寧波水軍出身,後來是因為長官欠餉,他帶著幾個自己的老弟兄逃出軍營,亡命江湖。只是他在江湖上沒有門路靠山,部下越打越少,若不是投靠梅莊,怕早就橫屍街頭。他打過仗,會帶兵,又有一身屍山血海裡練出來的本事,倒是梅莊裡難得的猛將。
只是黑白子對他向來不喜歡,尤其施令威當年入莊,是黃鐘公帶進來的。一直以來,只對大莊主效忠,其他人指揮不動,更是令黑白子對他不喜。禿筆翁道:“二哥放心,這梅莊咱是下了大本錢的,就算他們真發大兵來攻,依託莊牆,也能支撐一陣。再說,咱還有機關呢。”
“梅莊之內,據說佈滿機關,當初江南七大劍派一起來攻,也落個大敗而歸。我爹關押之處也沒鬧明白,咱們是不是太冒失了點?”任盈盈軟在鄭國寶懷裡,任對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摸,把玩。雖然人沒救出來,她便不肯委身相就,但是總要給點甜頭,才好讓鄭國寶幹活。更別說,如今鄭國寶對張芙蓉越來越好,連張芙蓉身上的禁制也都解除了,自己若是再不肯讓對方佔點便宜,這男人就徹底飛了。
鄭國寶一方面感受著這位魔教聖姑那傲人的身材,一邊說道:“放心吧,盈盈。這事,不叫事。梅莊之內,禁地有幾處。一是倉庫,存著梅莊的古董珍玩,不是關人的地方;一是四位莊主的臥室,其中四莊主臥室,通的酒窖;三莊主、二莊主的臥室,通著的地方是水牢,是關押不交租子,欠錢不還的佃戶的。任老爺子,決不可能關在那裡。而刨除這幾處所在,梅莊唯一一處可以關人的地方,多半就與大莊主的臥室相連。再說梅莊一共這麼大地方,能作為牢房的地方也不多,再減去幾處,剩下的選擇不多,並不難找。至於機關陷阱,只要摸清了那些東西在哪,就不怕了。”
任盈盈嬌羞的將他做怪的手打了一下,“別使壞。將來救了爹爹出來,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聖教的絕學。怎麼,你的人,已經有人混入梅莊了?”
鄭國寶哈哈一笑,“這是秘密。你放心吧,只管等好戲就好。你的親兵隊和綠竹老,向左使準備好。等到梅莊的人來談判時,我就把人扣下,同時咱們的人,就給我攻莊。老爺子得脫囹圄,就在這旦夕之間。你十年都等了,也不差在這一時。”
就在這時,孫大用進來回報“黃鐘公、黑白子二人,前來求見國舅。說是要談一談梅莊的事。那三位少千歲,說是一切有您做主,他們就不露面了。”
“這幾個小子,倒知道逃心淨。就不管他們了。你告訴瑞恩斯坦,一切按計行事。”
這拆遷臨時指揮部,實際是在杭州某富商的別院,離梅莊距離並不甚遠。黃鐘公、黑白子二人,任幾個錦衣帶著,來到偏廳之內,有人上了茶水,便沒人理他們。二人等了小半個時辰,也沒人來見。黑白子道:“大哥,這情形有些不對啊。按說鄭國寶要給咱一個下馬威,也不用耽擱那麼久時間。我看咱們還是回莊吧,免得中了調虎離山計。”
黃鐘公雖然對留守的人十分有信心,但是聽黑白子的話,也覺得這裡安靜的出奇。仔細傾聽,外面還有甲冑摩擦之聲。點頭道:“二弟說的是,咱們走。”
二人起身剛到門口,卻見幾十個西洋彪形大漢排成幾排,手中各持一杆洋槍,為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