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變得更加沉重的繼續道:“不過老伯您這麼猶豫不決,對江淮軍的舊部非但不會有什麼幫助,反而只會害了他們,而且大唐的耐心也已經被您給消磨光了,等到大唐真正動手時,肯定會用雷霆萬鈞的手段,將江淮軍的勢力掃蕩一空,到時您的那些老兄弟們,恐怕就更難有什麼活路了。”
“可是……”杜伏威這時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幾次張口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糾結,其實李休說的這些他未必不懂,只是懂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又是一回事,杜伏威的性格使得他在這一點上顯得有些優柔寡斷了。
看到杜伏威依然一副糾結的表情,李休也不禁無奈的嘆息一聲,恐怕杜伏威對於這件事已經糾結很長時間了,現在自己能說的也全都說了,如果他還是無法做出正確的選擇的話,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低頭沉思的杜伏威忽然抬起頭來,咬著牙低聲道:“李祭酒,你覺得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最正確的選擇又是什麼?”
聽到杜伏威話中已經有些鬆動之意,李休也感到心中一鬆,當下淡笑的看著他道:“杜老伯,最正確的選擇恐怕你比我更清楚,這點就不需要在下再多言了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章 奢侈的李休
“李祭酒,今日多謝你的指點,它日老夫若是不死,必定再來登門拜訪!”杜伏威翻身上馬,雙手抱拳對李休行禮道,一張蒼老的臉上神色複雜,即輕鬆又顯得有些落寞。
“杜老伯保重,等你再來之時,李某必定備下好酒,到時老伯可要不醉不歸啊!”李休這時也衝馬上的杜伏威一拱手道。
“告辭!”杜伏威聽到這裡重重的一點頭,隨即打馬離開。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李休臉上的神色也慢慢的變得沉重起來,對於現在的杜伏威來說,最正確的選擇就是立刻交出江淮軍的兵權,以示自己沒有二心,不過就算是這樣,能否打消李淵的疑心依然是未知之數,所以杜伏威其實也是在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來賭一場。
當然杜伏威也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寧折不彎,轟轟烈烈的起兵反抗,不過這卻要克服一個巨大的難題,那就是他現在身在長安,哪怕身邊有一千陌刀手保護,但想要逃回江淮依然不太可能,而且就算他能逃到江淮,也起兵成功了,但是面對國基日穩的大唐,他依然不會有什麼大作為,最後要麼戰死,要麼就只能像虯髯客那樣逃到海外去。
杜伏威不怕死,但卻怕辜負了手下的那些兄弟們,起兵反抗肯定是死路一條,逃到海外他更是連想都沒想過,畢竟他們的根都在中原,哪裡是說逃就能逃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選擇了徹底投降,這樣做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成功打消了李淵的疑心,到時他雖然失去了兵權,但也能做個安樂公,至於那些江淮舊部,也會被收編到唐軍之中,不用跟著他送死。
目送著杜伏威離開,李休最後這才回到客廳,馬爺剛一見到他立刻開口道:“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和杜伏威撇清關係了?”
“沒有。”李休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小子怎麼這麼糊塗,杜伏威就是個臭****,誰粘上誰倒黴,你小子怎麼就……”
“馬叔,杜老伯已經被我說服,打算交出江淮軍的兵權了。”沒等馬爺說完,李休就打斷了他道。
“什麼,杜伏威竟然真的打算交出兵權了?”馬爺聽到這裡也不由得驚訝的站起來,甚至連旁邊的平陽公主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估計他們都沒有想到,杜伏威這種人竟然會聽李休這麼一個年輕人的勸說,而且兩人僅僅只見過一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小子你沒聽錯了,自從杜伏威入朝以來,朝廷曾經數次明裡暗裡的收回他手中的江淮軍兵權,可是全都被他裝聾作啞擋了回去,為何他會聽你的話,難道你才是他的親兒子?”馬爺這時依然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問道。
“馬叔,其實不能說是我說服了杜老伯,事實上他恐怕早就有這個心思,只是一直無法下定決心,這次從我這裡找到一些支援他做出選擇的理由罷了!”李休再次開口解釋道,當然也不能因此否定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別看他和杜伏威才認識不到三天,但有時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並不僅僅起決於時間,緣分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我明白了,李校尉昨天與杜伏威告別時,好心的提醒了對方一句,也正是這句話,使得杜伏威對李校尉產生了很大的信任,畢竟他們之間本來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也沒有利益衝突,所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