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世民隔河相望,而李休也在對面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頡利,雖然離得遠看不清他的長相,但他那身華麗的鎧甲卻實在太顯眼了。
頡利來到突厥大軍之前,但卻十分警覺的離河岸很遠,事實上李世民這邊也一樣,雙方都距離河岸有相當的距離,免得被對方偷襲,畢竟身為主帥,他們的人身安全比任何人都重要。
遠遠的看到頡利可汗到來,只見李世民揮手讓河邊的大軍後退百步左右,然後自己率領著李休等幾人登上河邊的一塊高地,這才向對岸高聲道:“大可汗可否前來一見?”
看到李世民主動上前做出談判的姿態,對面的頡利卻沒有任何風度,竟然率領著一支千人左右的衛隊上前,同樣登上李世民對面的一個土坡,而那些護衛卻是把整個土坡團團圍住,以確保頡利的安全。
“世民賢侄一向可好,自從上次一別,本汗可是對你十分的想念啊!”只見頡利可汗這時才終於開口道,而且直接把李世民當成了晚輩,當然這也正常,因為突厥與大唐在表面上一直是兄弟之邦,因此頡利算是和李淵平輩,這麼稱呼李世民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只是他率領大軍前來,又直接認李世民為晚輩,未免有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呵呵,有勞大可汗掛念,只是不知今日大哥為何提兵前來,你我本中兄弟之邦,難道大可汗要撕毀當日的盟約嗎?”李世民笑呵呵的開口道,絲毫沒有因為頡利輕慢的態度而生氣。
李世民再次質問突厥是不是要背棄當初的盟約,剛才的突利無言以對,但是現在的頡利卻是忽然冷笑一聲道:“世民賢侄你這可就說錯了,本汗可是聽說你竟然大逆不道的發動政變,不但殺死了自己的兄長,也就是我那可憐的建成賢侄,而且還囚禁了自己的父親,我與你父親以兄弟相稱,現在看到他身陷囹圄,我自然要前來解除於他,幫他除掉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
頡利把上面這些話大聲的說出來,直接指責李世民大逆不道,可以說絲毫不給他任何面子,甚至他本來就是要故意激怒李世民,畢竟他帶著二十萬大軍殺到這裡,可不是和李世民聊天的,而是為了他背後那座長安城的財富。
面對頡利的羞辱,哪怕是以李世民的城府,一時間也氣的臉色通紅,旁邊的李休甚至看到李世民的拳頭都緊緊的攥起來,指節也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但是就算這樣,李世民最後竟然也沒有生氣,反而最後灑然一笑道:“大可汗,我們的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更何況我們大唐又沒有求著你前來調解,現在就這麼不請自來,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李世民在說這些時,他的右手卻悄悄的背在後面,然後向後面的程咬金做了個手式,而程咬金也立刻會意,開始悄悄的退下發布命令,這些都被李休看在眼裡,而且他也知道程咬金要做什麼。
就在他們背後的隊伍中,隱藏著一個不深的地洞,洞中有根繩子,透過河面連線到對岸,而在對岸的一個同樣的地洞中,則隱藏著幾個死士,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在繩子被拉動時刺殺頡利,當然不是憑藉著他們自身的武力去刺殺,而是藉助火藥的力量。
頡利對於李世民有些軟弱的回答卻是再次大笑一聲,隨後臉色一冷開口道:“世民賢侄,我與你父親情同兄弟,他的家事自然也就是我的家事,這個事情我還真管定了!”
“大可汗,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管就能管得了的,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平白送了性命!”李世民在下達過命令後,忽然面帶冷笑的道,他已經看到河面上拉過來的繩子,這也表明命令已經下達,現在就看河對面的死士了。
“哈哈哈哈~,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本汗這裡有二十萬大軍,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取我的性命?”頡利聽到李世民的威脅卻是仰天大笑道,其實不但是他,連他身邊的突厥將領也全都感覺這是個笑話,對面唐軍的大營雖然連綿不絕,但他們事先早已經得到內線的稟報,知道長安守軍不過數萬,而且周圍又沒有援軍,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也就在頡利等人仰天大笑之時,他們跨下的戰馬卻忽然顯得不安起來,馬蹄不停的抬起又落下,甚至還想往後退,而有些馬匹更是不停的打響鼻,如果不是馬上騎士的約束,恐怕它們會立刻逃跑。
“怎麼回事?”頡利這時也發現了馬匹的異常,當下眉頭緊皺的問道,可惜卻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其它的突厥人也是一個個的不知所措。
然後就在這時,頡利忽然感覺自己的耳邊“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腳下先是一軟,隨後又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